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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洋港谈男子先走

林洋港谈男子先走

林洋港(1927年6月10日-2013年4月13日)1951年毕业于国立台湾大学政治学系。同年加入台南市税捐处担任稽查员(1951年),之后调任南投县政府民政局担任科员的工作(1951年-1953年)。1953年升任南投县政府民政局局长,任期十年(1953年-1962年)。接着又当了南投县政府秘书(1962年-1964年)。1964年,调任台湾省政府秘书处秘书,同时兼任中国国民党云林县党部主任委员。1967年2月1日,代理南投县县长(1967年2月1日-1968年6月2日),并兼任中国国民党南投县党部主任委员(1967年-1972年)。任第六届南投县县长(1968年6月2日-1972年6月16日)。1972年后出任台北市长、台湾省主席、内政部长,后又官拜司法院长。

1984年第7届总统、副总统选举时,蒋经国选了李登辉而非林洋港为副手。林洋港是当时最炙手可热的台籍政治菁英,而且每个重要职位都走在李登辉前面,包括台北市长、台湾省主席,都是“林走李接”,政坛上因此有“望洋兴叹”之说。但1984年第7届总统、副总统选举时,蒋经国提名当时的台湾省主席李登辉为副总统,而非时任内政部长的林洋港,两人的政坛追逐之路就此转向。

蒋经国为何舍林而取李?前行政院长李焕生说有4个因素:第一,林洋港省主席期间,将农田水利会总干事由官派改为民选,此一影响基层农民势力关键职位从此不受政府制约,蒋经国大表不悦。

第二,林洋港省主席期间,未充分沟通就把新竹市与嘉义市升格为省辖市,改变很多财政分配造成官场纷扰不和,阁揆孙运璇要求收回却被以辞职威胁,给蒋留下难以驾驭且做事缺乏政通人和的印象。

第三,林洋港内政部长期间未谨言慎行,在立委面前承诺3个月内改善治安做到铁窗消失,成了社会名言结果未达到,造成政府威信受损,给蒋留下此人办事说话不稳重的判断。

第四,林洋港出身南投世家,家族庞大,林洋港曾当选民选的南投县长,他的弟弟林源朗也在他之后当选南投县长。如果林洋港更上一层楼做副总统,甚至将来升任总统,难免整个林氏家族鸡犬升天,形成政治特权,长期世世代代把持政坛,是蒋经国极不愿见的局面。李登辉的家族则十分单纯,唯一的儿子李宪文在李登辉担任省主席时就已因病早逝,唯一的哥哥更早已在二次大战期间死于太平洋战场。

李焕毕竟长年追随蒋经国,十分理解蒋对人的好恶。但其实早在1978年林洋港刚担任台湾省主席不久,蒋经国对林洋港的评价就十分有保留。1978年6月27日蒋日记记载:“林洋港之为人,逐渐可以发现其好名善变,不可不防。”当时林洋港刚从台北市长调升台湾省主席(6月12日),一般认为应是蒋经国极为器重的人,蒋却在那时就指林“好名善变”,并提醒自己“不可不防”。接着在7月29日,蒋又记下:“林洋港初任省主席。由其言行可以发现,此人沽名钓誉,好大喜功,不但难成大事,恐将害事,密切加以注意。”坊间传闻林洋港于省主席任内访日受高规格接待,“功高震主”而受猜疑,许信良甚至以“帝相暴露”形容。到了8月12日,经国日记载:“林洋港有才能,但是在品德方面不够正直,在紧要关头恐怕把握不住,应深加注意,时加考核。”至此,林洋港政治之路很难再往上攀升了。

1984年6月1日,就在李登辉获提名为副总统不久之后,林洋港就从内政部长明升暗降为行政院副院长。1987年林洋港接任司法院长,曾在某次记者会的场合中,面对台湾民众普遍对台湾司法的不信任时,留下了“司法像皇后的贞操,不容怀疑”此一名言,用意在期勉法务人员能使台湾司法的形象公正廉明。

1990年,国民党提名该年总统选举的人选时,争取连任总统的李登辉公布副总统人选是李元簇,而非外界相传的李焕。部分人士不满李登辉用没有政治班底、被视为没有声音的总统府秘书长为副总统。临中全会上,林洋港等人主张票选总统以及副总统候选人。票选派一度领先,使李登辉准备了退选的讲稿。但经过激烈表决,临中全会仍以起立方式决定总统、副总统候选人,李李配胜出。

在3月初,以滕杰为首的国大代表们准备推出林洋港为总统候选人,与蒋经国之弟、前联勤总司令蒋纬国上将为副总统候选人的“林蒋配”与李李配对抗。3月4日,部分国代在三军军官俱乐部组成“林洋港、蒋纬国参选誓师大会”,并在现场散发指控民进党为“暴徒”、李登辉是共产党员传单。林洋港与蒋纬国则态度暧昧不明,林洋港表态“候选而不竞选”(即林氏名言“候而不选”),如果国代连署提名他为总统候选人,他不会拒绝。国民党内的新国民党连线亦扬言为林洋港助选,引起国民党内部对立。

总统府利用不同方法劝林洋港退选,先是于3月2日请林洋港入总统府“恳谈”,后来更派出国民党内“八大老”劝退。最终在3月9日林洋港发表“不候选声明”宣布退选,并支持李登辉连任总统,随后蒋纬国也宣称“与林洋港共进退”,该连署行动告终。其后李登辉亲到司法院致意。当时,蔡鸿文对林洋港说:“这次你让了李总统,下次李总统承诺支持你,大家这样轮流,很好,很圆满。”而李登辉闻言则在一旁不住地点头微笑。

1993年行政院长郝柏村下台,李登辉任命连战为行政院长,更请林洋港到总统府,声言不任命林洋港为行政院长,是爱护林洋港,使林氏“从容准备三年后的发展”。林洋港于1993年宣布参选1996年总统选举,并且在1994年辞去司法院长一职。后来李登辉宣布竞逐连任、参加1996年的首次总统直接民选,而林洋港继续参选,并请前行政院长郝柏村搭配参选中华民国第九任总统与副总统,在四组候选人中以14.9%得票率排名第三,并因此次参选,于1995年年底遭中国国民党以违反党纪参选为由开除党籍,后来2005年恢复党籍。

候选人        党派        总得票数        得票率
李登辉(当选)        连战               国民党        5,813,699        54.0%
彭明敏                谢长廷        民进党        2,274,586        21.1%
林洋港           郝柏村      独立参选人        1,603,790        14.9%
陈履安           王清峰             独立参选人        1,074,044        9.98%

2013年4月13日在家中安祥辞世,享寿85岁,同年5月15日举行告别式荣获总统褒扬令及国旗、党旗覆棺荣誉,葬于南投草屯佳佳花园公墓。

1980年,林洋港访美,到了亚利桑那州,下飞机后就习惯性地走在前面,太太则跟在后面。时任亚利桑那州州长的布鲁斯.巴比特看到此景后,就好奇的问:“林主席,我们西方讲女士优先,为什么你把你的夫人放在后面呢?”林洋港听到翻译后,便对翻译赵守博说:“赵委员,你赶快跟他讲,这件事情事关国格,你一定要跟我好好地翻。你跟他说,我们以农立国,以前住在乡下,出来的时候要经过那个田埂,田埂上长著蛇,所以男人都走在前面,把蛇打死或赶跑以保护女性。这就是我走在前面的原因。”州长听了之后便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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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德柏被蒋封嘴

龚德柏(1891—1980),湖南湘西泸溪人,1913年春入湖南高等工业学校采矿科,旋考取官费留学日本。1915年9月,入日本东京第一高等学校特别预科。1916年秋,转入日本东京第一高等学校正科,攻读政法、外交。1922年回国在南京从事新闻工作。历任《国民外交杂志》主编、《东方日报》中文版总编辑、《中美通讯社》总编辑等职。1923年,执教于法政大学;与成舍我合办《世界晚报》,后兼《世界日报》总编辑,创办《大同晚报》。因抨击时政,涉及当政者多,数度被捕入狱,被称为“龚大炮”。

龚德柏1927年任南京《革命军日报》总编辑;次年5月任《申报》编辑。1932年初,于南京创办《救国晚报》、《救国日报》,拥护蒋介石,被蒋聘为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少将参议。1935年当选为国民党五大代表。1945年,日本投降后,蒋介石指派张治中和龚德柏作为高级顾问参加受降仪式,赴芷江、南京受降。

1946年《救国日报》复刊于南京,他宣扬行宪反共,被誉为最反共的人,当时的《救国日报》也成为比国民党党报更反共的报纸。他因为支持非蒋介石属意的李宗仁选副总统,《救国日报》曾被广东籍的国民大会代表团砸毁,该报也曾被国民政府下令短暂停刊。

1948年3月,龚德柏写文章反对孙科选副总统,说他贪污、行贿。刚开始,孙科未理睬。见对手没动静,龚德柏以群众来信的名义揭发孙科玩女人、用黄片招待外宾,被孙中山拳打脚踢。这封信一曝光,果然激怒了孙科和广东代表团,张发奎、薛岳,亲率60多名国大代表,分乘两辆红色交通车,直扑《救国日报》,见人就打,见物就砸。而报馆的工作人员也不甘示弱,奋起还击,一时间椅子、棍子、墨水、浆糊、排字盘满天飞。其中,有一个名叫王德全的国大代表,一拳打在玻璃上,弄得自己鲜血直流。张发奎、薛岳正想上楼打进总编室,活捉龚德柏,却不料迎面遇上两把双枪,只得乖乖止步。原来,龚德柏早已拔出平时护身用的家伙,守住楼梯口,声称如有人胆敢上楼,他就开枪了。于是,铁军名将和抗日名将只好跟妇人似的隔着楼梯,与龚大炮对骂一阵,然后愤愤而去。龚下得楼来,见报馆被砸,一片狼藉,遂将孙科等人告上法庭,要求依法严惩,赔偿全部损失。孙科起先也积极应诉,开列伤员名单,并附上法医证明,也要求一一赔偿。不过,在高级将领的亲自指挥下,人多势众,有备而去,不仅没摆平龚德柏,还让一帮文人给还了手,事后也没有动用专政的力量,定一个什么“诽谤罪”、“非法持有武器罪”,让人觉得民国不可思议。堂堂的行政院长,最后也不愿扩大事态,情愿赔偿100亿元为条件而达成和解。

蒋介石在台湾的第一件软禁案,是发生于1950年的3月9日,被他软禁的人是文笔犀利的、坚定反共的政论作家龚德柏,这是标准的整肃异己、对言论界杀鸡儆猴的案例。

蒋介石带着残兵逃到台湾,龚德柏也带着家人匆匆的抵达台湾,随身仅带一只装有贵重财务的皮箱,却在转运途中不幸遭窃,经济陷入极度困境,他选择在新竹落脚后,开始以替报章杂志撰写政论文章为生,却因评人论事都不改他犀利痛快的风格,喜欢痛骂党政要人,当局对他非常不以为然。除了写文章之外,他偶而也受邀发表演讲,在演讲中骂起人来同样痛快淋漓。此时,让蒋介石忆起他在《救国日报》的旧事,1949年3月5日他发表文章《蒋公不出国,中国无救》,蒋介石认定他是李宗仁的人马,故意逼蒋离开大陆。49年5月16日国民党中央会议上确定来台,5月17日蒋经国的日记中提到:“此时中枢无主,江南半壁业已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父亲决计去台,重振革命大业。”

1950年3月9日,他应邀到新竹的国防大学演讲,讲题是《新国难之由来》,谈的虽然是反共问题,但仍不改本性,针砭国民党的反共政策时,也不忘痛骂国民党高层人物,并直指蒋介石的战略错误。演讲结束之后,他突然不知去向,当天也没有回家。

连续几天都不见其踪影,没人知道他去哪了。他的太太、朋友向国防大学打听下落,不得要领,请警察寻找,也无消息。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一月又一月,一年又一年,龚德柏彷佛从地球上消失了。他的太太终日以泪洗面,没有经济来源,起初靠湖南同乡救助,他太太认为靠人接济非长久之计,最后只好卖掉仅有的简陋房子,另租房子并养了一些鸡,靠卖鸡的微薄收入养家糊口。李敖曾经这样形容其窘况:龚德柏“妻儿不知其所在、朋友不知其所往,消息全无,云深不知处。这样拖了五年,老婆儿子,都从没见过他一面,老婆急到把头发秃成光顶,一家大小,啼饥号寒。”

到了1954年年初,当人们逐渐淡忘龚德柏的时候,他的朋友才听到他被蒋介石软禁的消息,不过,无法得知他被软禁在哪里。胡适在那年3月返台时,向蒋介石要求释放,被敷衍以对。1955年3月,立法委员成舍我(1956年创办“世界新闻职业学校”即今天的“世新大学”)在立法院提出义正词严的质询,这件软禁案才受到社会广泛的注意,成舍我指出:“龚德柏失踪迄今,仅差4日即届5年,他过去抗日反共之坚定立场,与我国国策,实相配合,其失踪后,政府采取不审不判不杀不放之政策,致使其一家六口难度苦日,太太甚至削发为尼,龚年60有6,身体本不健康,据闻曾数度绝食,他究竟犯法与否,应迅予审判,仅采‘拖’的政策,将可能引起公愤。”

成舍我说完,受到全体立法委员的热烈鼓掌,然而,丝毫都没有动摇蒋介石软禁龚德柏的意志,因此,《自由中国》半月刊在第12卷第6期以社论提出诸多质疑:“八个月前,俞院长保障人权的诺言,一字一句地写在立法院会议纪录上,八个月后,因莫名其妙的事由而入狱的人,仍然在缧絏之中!‘人权保障’之谓何?诺言的价值又安在?”“就龚案说,不声不响地把人捉去,是依甚么法?五年来不审、不判、不杀、不放,又是依的甚么法?不依法捉去的人,将依甚么法来处理?我们希望俞院长‘依法处理’这一答覆不是一句毫无内容的托辞,所以,我们要如此追问。”

龚德柏这段遭遇,外界所知极为有限,他自己也绝少提起,仅在《又是愚话》一书的自序中轻描淡写说:“我60岁来到台湾,在山中云雾深处隐居7年。”但是,“下山后想写点文章,混几文稿费,以帮助家用,只以‘老百姓谈三国演义’为题,写了两次,就不能写下去了。所以我对于文字一道,已不感兴趣。”显见即使软禁7年后,蒋家王朝对他的迫害从未停过。

所谓“山中云雾深处”,数年后才得知,龚德柏是被保密局所逮捕,软禁在新竹的一处军事基地,距离他的家只有咫尺之远。在这里前后关了1年多,表面理由是“在陆军大学演讲,公开毁谤政府”、“言论失检查处”,但李敖认为真正的原因是他写《蒋公不出国,中国无救》惹的祸。之后为了继续监禁,才以“思想动摇、为匪宣传”的理由交付感化三年,有了未审而扣上的罪名之后,龚德柏就被移往保密局监狱(前身是日治时期的军人监狱),因通匪而遭蒋介石枪决的吴石中将,枪决前就关在龚德柏对面的牢房。当年,蒋介石为了巩固统治正当性,雷厉风行地整肃了很多异己,龚德柏就在同监遇到不少知名的人士。龚德柏好不容易埃到三年感化期满,蒋介石竟下令继续监禁,而以“感化期间思想并未改善”为由,又感化3年。正如成舍我所言,自始至终都是“不审、不判”,完全以蒋介石的独裁意志非法执行。

蒋介石从未就他的整肃案件公开表态过,可是,对于龚德柏案却意外地公开讲话了。那是成舍我质询一个月后的1955年4月5日,蒋介石在“国父纪念月会”中讲述《保障人权及言论自由问题》时,很意外地回应成舍我的质询,提到龚德柏案,“迭据感训所长报告,龚德柏在所毫无悔改之意,种种荒谬言论均存有记录可查,治安机关检核感训考核报告,其思想言论,尚无悔悟,故迄今尚在继续感化之中。”《中央日报》隔天以头版对蒋介石的讲话歌功颂德,肉麻地强调国民党政权“保障人权及言论自由”迈入新境界,其实,正暴露了蒋家王朝满口谎言、自欺欺人的本质,这段谈话恰恰证实蒋介石整肃异己的强硬态度。

在蒋介石谈话后,居然又继续将龚德柏软禁了近2年,直到1957年2月18日,龚德柏仍然“豪无悔改之意”,蒋介石毫无办法,又担忧造成党内反弹,最后只好放他出来(时年67岁),前后仅差18天即软禁满7年。

无论秘密软禁期间或蒋介石公开证实期间,龚德柏的夫人龚张孝徽无数次要求晤面、保释,均遭拒绝,即使直接写信给蒋介石,也都被阅后不理。既然“不审、不判”,又不能保释、不准晤面,龚张孝徽迫于生活实在过不下去了,便在1955年9月陈情要求救济。

蒋介石一方面高喊“反共”绑架随他败逃台湾的外省籍人士,以巩固他的统治权,另一方面竟又迫害“反共”的诤言之士,经过成舍我的质询、胡适关切、《自由中国》与《自立晚报》等报刊的评论与呼吁,国民党内部的不满之声逐渐出现,隔了数月,蒋介石才施舍式地准予“每月发给龚德柏眷属生活救济金”;同时,为了安抚外省籍高层情绪,蒋介石也曾召集核心商拟后续处理方式。

处理方式之一,就是让他恢复自由后,由内政部发布递补上国大代表,其实,龚德柏遭软禁之前就已被列为候补国大代表,尚未开始支薪,当时协助他家属解决生活困境的朋友曾提议向国民大会申请,但因人失踪了而未能如愿,直到正式递补后才获得支薪。不过,龚德柏自述说:“公费不足维持生活,故我又开始写文章,以作补助,但没有刊物登载”,因为遭到封杀,迫于生活,他晚年就不再写政论,文章多以生活小品为主。他对当时的境况有这样的描述:“从前登载我的愚话的刊物,次第被人处分,使我的愚话无发表机关,这给我的打击就非常大。”“最低限度的生活总须维持,况尚有子女生活支负担,故仍非卖文不可。但政治性的愚话,固绝无销路,幸而老友陈训畲兄主持香港时报,他来台时同他商谈,我愿为香港时报副刊写小品文字,以求获得少许稿酬”(《也是愚话》自序)。

他说,“这些文章绝无一点政治性,它虽不是我的思想品性全部的表白,但至少是其一小部分。”当时的《文星书店》除了出版《文星》杂志之外,也印行《文星丛刊》;《文星书店》从1964年至1965年,请龚德柏将这些文章结集出版,连续发行他的4本书:《愚人愚话》(文星丛刊24)、《也是愚话》(文星丛刊68)、《又是愚话》(文星丛刊157)、《还是愚话》。每一本都销售得很好,至少印行4刷以上。

龚德柏这四本书出版后的1965年12月25日,《文星》杂志第99期尚待排印之时,警备总部下令台北市警局到印刷厂没收待印稿件。两天后,国民党政权要求当时的台北市政府以高玉树市长的名义下达《文星》杂志停刊1年的行政命令(《文星》停刊1年期满,发行人萧孟能依法申请复刊,却未获批准)。大约一年后,《文星书店》也停业了,龚德柏的“愚话”系列由《传记文学》于1978年再版。

蒋介石软禁、关押龚德柏的结果,那就是:龚德柏发挥了资深媒体人的敏锐观察力及犀利写作力,将保密局监狱的黑幕详实记录下来,1969年完成了《蒋介石黑狱亲历记》,记载遭受囚禁期间的见闻,尤其是对“保密局的酷刑”记述详实,当时遭蒋介石整肃关在同监的高官、将官,都成了龚德柏笔下的实例。他说:“我于(1957年)2月18日晚7时回到家中,但新闻界仍不知道,我在家中记述我牢中7年之经过,以免我再遭事变,可以使从前7年之经过不被湮没。”“我相信这本小书颇有历史价值。我已做长期坐牢的决心,我决定与蒋氏竞争寿命的长短……只恐我的死不为世人所知,则未免使死我者太占便宜。”

《蒋介石黑狱亲历记》的原稿托付在知己乔家才将军手中。1975年,蒋介石死了;5年后的1980年,“竞争寿命的长短”的龚德柏也死了;再隔十年(1990年),乔家才才把原稿交给李敖,由李敖出版(李敖语)。龚德柏揭露的蒋介石特务黑牢,依龚德柏自述是:“特务有这等牢狱,使希特勒与史达林的牢狱亦为之减色”,显见蒋家王朝统治之可怕。国家人权博物馆“被折断的笔杆”展中,有龚德柏的介绍。


[ 本帖最后由 自幼 于 2020-8-2 18:5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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