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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英雄孙立人惨遭陷害

民族英雄孙立人惨遭陷害

1949年初,美国暗地打算抛弃蒋介石,扶持美国的留学生吴国桢、孙立人等人在台湾主政。蒋介石知悉后,一是车祸吴国桢;二是打倒孙立人。为了打倒孙立人,就拿孙的下属开刀,要他们诬陷孙。岳飞被皇帝以“莫须有”的罪名杀害,孙立人被蒋家朝廷以“莫须有兵变”的罪名软禁。蒋家父子所作所为,其阴险卑鄙超过了朱元璋。朱元璋是公开地屠杀大臣和将军,太子朱标反对。朱元璋制造冤假错案是为了权力永久世袭。袁克定为了当皇帝,搞了份假报纸专给袁世凯看,里面全是人民热爱帝制,促成袁世凯恢复帝制。蒋经国的权力欲是远超袁克定的。他为了权力,不惜制造大量的冤假错案。所以,极端的权力欲是万恶之源。

一,“中国军神”孙立人

孙立人(1900年12月8日-1990年11月19日),安徽庐江人,毕业于清华大学庚子赔款留美预科1923届、普渡大学土木工程学士、弗吉尼亚军校博雅教育学士,是抗日战争时期少数留美、不是黄埔军校出身的军官。留美的财政部长宋子文赏识留美军人,因此孙立人从财政部税警总团特科兵团团长起家。1933年随税警总团调往江西剿共,他以一个团接下一个师的防地,大破黄俄军。

孙立人1942年任师长指挥新38师在缅甸仁安羌之战,以一个团不满一千的兵力,击退数倍的日军,救出7000名英军及500名西方记者和传教士,被誉为“东方隆美尔”。蒋中正颁发四等云麾勋章表彰孙立人的战绩,美国小罗斯福总统亦授予他丰功勋章,英王乔治六世则授予他大英帝国司令勋章。仁安羌战后,新38师奉命掩护盟军撤退印度。由于英军的溃退,导致了中国远征军陷入日军包围。中国远征军第一路军副司令杜聿明因拒绝了时任中国战区参谋长史迪威要他撤往印度的指示,而执行了蒋中正的经野人山回国的命令,导致半数葬送在野人山中。孙将军派遣新38师搜寻并救出部分友军转而撤往印度,孙的部队巫损失,还收容了数以千计的难民和英印散兵。5月底,新38师到达印度边境。英驻印边防军要求他们解除武装,以难民身份入印度。孙拒绝。恰巧,为新38师在仁安羌解救过的英联军第一师师长正于当地医院疗伤,闻知孙立人部队的情况,即前往调解。第二天,新38师开进印度,英军仪仗队列队奏乐,鸣炮十响以表欢迎。

1942年8月中国驻印军正式成立,由盟军中国战区参谋长史迪威任总司令,装备美械训练。10月,中国驻印军改编成新一军,郑洞国任军长,下辖孙立人新38师和廖耀湘新22师。1943年10月中国驻印军开始向缅北反攻;1944年8月上旬攻克密支那后,部队扩编成两个军,即新一军和新六军。孙立人任新一军中将军长。随后,孙立人指挥新一军各师团继续猛进,消灭中缅印边界所有的日军部队。孙立人因战功获颁青天白日勋章。孙部还逮了一头缅甸小象,后随孙部来台养在新竹动物园,2003年去世后被制成标本,陈示于台北动物园。

网上有人杜撰孙立人将1200名日军活埋,乃无稽之谈。《中央日报》远征军随军记者孙克刚(孙立人的堂侄)撰写的《缅甸荡寇志》中记载,“前后两期攻势作战,我军击毙日军共33082人,其中包括3个联队长和其他高级军官,伤其75499员名,俘虏田代一大尉以下官兵323人,敌人几乎全军覆没,我军和敌军伤亡的比例是1:6。”《缅甸荡寇志》还记载:“从一个叫今田宽美的俘虏嘴里得到一篇坦白的自供,他说:‘当我被俘的时候,心里很害怕,以为一定是死,不想反而受到优待’。……后来有一个日本俘虏问反正过来的台湾籍日语译员锺正平说:‘你看见过孙立人将军没有……’,锺正平回答他说:‘是的……’,‘你既然见了他,为什么不行刺?’俘虏误认锺正平是日本人。锺正平说:‘人家待我好,我为什么要加害于他呢?’俘虏默然!”

孙立人率军远征缅甸,屡克强敌,被打败的日军在缅甸战后史料上,尊称他为“中国军神”。1945年5月,孙立人率新一军返抵广西南宁,他应欧洲盟军最高司令艾森豪威尔之邀,赴欧考察欧洲战场,是中国唯一被邀请的高级军官。

孙立人对二次大战的贡献也获得国际肯定,弗吉尼亚军校在校史馆中,将孙立人同另两位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杰出校友──马歇尔将军和巴顿将军并列,永久展览孙立人生前所用的军服、军帽、马靴、马鞭、缴获的日军军旗、毕业证书和画像。

二,临阵换将丢大陆

1946年3月下旬,新一军乘美舰在秦皇岛登陆,同时孙立人被派往美国参加联合国军事参谋团会议。5月15日夜,孙立人赶到新一军军部,连夜制定攻击计划。孙立人亲到各师,新一军官兵见军长回来了,士气大振,奋勇猛扑林彪部防线。5月18日,林彪弃守四平。郑洞国久攻不下的四平,孙立人只用3天于5月19日便彻底攻克。孙立人率新五十师强渡辽河,攻击公主岭,林彪又北撤,五日内攻陷长春,随后取回农安、德惠等战略要地,进展顺利。6月5日,攻占陶赖昭车站。此时哈尔滨中共党军机关一片混乱﹐正在往佳木斯方向溃散。

巧的是,马歇尔来华调停,不惜以美国的五亿贷款为要挟,敦促蒋介石下令国军停战。蒋指令杜聿明派一个团渡过松花江,杜聿明命令孙立人率新五十师渡江,隔日攻取了陶赖昭堡,此时距哈尔滨仅60公里,哈尔滨的中共党政军组织均已做好撤退准备,在孙立人即将攻进哈尔滨之时,1946年6月6日,蒋下了第二次停战令;国共停战。张正隆的《雪白血红》一书中写道:“从当年的林彪到今天的老人,都说国民党没向江北推进是失算。否则,共产党的日子将更难过。”蒋中正后来也反省他在1946年6月6日颁发第二次停战令对东北战局的影响,在他撰写的《苏俄在中国》中做出了这样的结论:“可说这第二次停战令之结果,就是政府在东北最后失败之唯一关键。”

1947年1月5日,孙立人的新38师1个营被林彪第3师包围,孙立人命第113团主力解围,结果在其塔木被全歼,但孙立人却一直坚守松花江南岸。随后,杜聿明屡次发电向蒋中正批评孙立人,指责其作战不力,骄横跋扈。蒋中正鉴于孙立人和杜聿明不和,就将他升为东北保安司令部副司令长官虚职,解除其兵权,其新一军军长之职由黄埔军校出身的第五十师师长潘裕昆接任。同年7月,蒋将孙立人调离东北,在南京成立陆军训练司令部,负责全国国防新军训练的重任。此消息一传到哈尔滨后,毛泽东开会庆祝道:“我们唯一的敌人被杜聿明赶走了,东北将是我们的天下了。”这就像崇祯皇帝撤了袁崇焕的职丢掉东北类似,蒋介石46-47年的表现完全不像一个军事家,而像宪政学者,忙于制宪而丢了东北。1947年8月31日,陆军副总司令兼训练司令孙立人,自南京飞抵台北,筹划国军新军训练事,在台湾建立新军。

三,莫须有的“孙立人兵变案”

1949年2月11日,麦克阿瑟将军派一名中将特使到台湾,邀请孙立人到东京会谈。孙立人通过台湾省政府主席陈诚先要求蒋中正的许可,蒋同意后,孙立人搭乘麦克阿瑟的飞机飞往日本。麦克阿瑟告诉孙立人,美国希望孙承担防卫台湾的责任并主掌国民政府,美国将给予他全力支持,但孙立人说他支持蒋中正。回到台湾后,孙立人立即向陈诚报告麦克阿瑟与他的谈话,并要求陈向蒋中正报告此事。1949年9月1日,孙立人任台湾防卫司令,组训青年军。10月青年军参加金门古宁头战役,获得胜利,稳定了国民政府在台湾的势力。

孙立人兵变案是一连串的事件,主要目的是要消灭孙立人的势力。自1950年,蒋中正与情治系统就开始有系统的整肃孙立人的下属,直到1955年,才正式将孙立人解职,无限期软禁。此事件由蒋中正与蒋经国主导。

1950年1月3日,美国陆军部收到驻台北大使馆武官曼宁上尉(Captain Manning)所发的一封极机密电报称,孙立人告诉他,蒋介石已知孙立人欲发动政变的计划,但孙告诉蒋,此乃共产党的反间计。蒋中正曾经询问过美军顾问对中华民国将领的评价。美军顾问说,孙立人可指挥20万人以上的部队,而陈诚只有团长的能力。功高震主啊。1950年蒋介石宣布恢复总统身份,立即重新进行人事安排,将孙立人明升暗降,3月1日让他担任陆军总司令。他担任陆军总司令期间,只负训练之责,既没有指挥权,也没有人事权。即便这样,孙还是很卖力地尽责。然而,从这一年开始,孙周围的许多亲信开始被清理,其罪名都是“共谍”。1950年3月23日,孙立人的英文秘书黄正(1930-)与其姐姐黄玨,这一对姊妹花同时遭到逮捕,被诬告为俄罗斯匪谍,遭监禁10年。但特务并没有从她们口中套到任何能够牵连孙立人的口供。黄正和孙立人还有一段婚外情,黄珏曾是孙立人的秘书,蒋经国苦追黄珏未遂。黄珏哪里把愚憨丑陋的“太子”放在眼里?

1950年5月3日,美国国务院曾提出内部假想方案,在台湾发生动乱时,考虑要求蒋中正下野,军队指挥权交给孙立人;以胡适替代蒋。但在6月韩战爆发后,美国总统杜鲁门下令第七舰队巡弋台湾海峡。美国国务院内部转而支持蒋中正,假想方案并未实施。

蒋介石御医熊丸的回忆录说,孙立人经常与美国官员开会,引起蒋介石的怀疑。熊丸认为,孙立人的忠贞无庸置疑,但他得罪蒋经国以及蒋经国手下的政战系统,是造成他遭整肃的主因。当时,孙立人是“陆军总司令”,蒋经国是“国防部总政治部主任”。蒋经国负责军队内的思想教育工作,试图安排政工人员,以特务控制军队。而孙立人则坚持美国的“军队国家化”原则,否定军队的政工人员,让蒋经国对孙立人产生了敌意。于是,孙立人成了蒋家权力世袭的绊脚石,必欲除之而后快。

因此,1950年6月发生李鸿匪谍案。孙立人设法将原国民党新一军散落在大陆的部将接到台湾。这些人当中,享有“东方蒙哥马利”之称的李鸿,以及陈鸣人、彭克立、曾长云等人。李鸿由大陆到台湾后,5月底由孙立人陪同去见蒋介石。见面时,蒋介石表示有意要李鸿担任陆军官校校长。没想到,才过了一个礼拜,李不但没有当上校长,反而以“共谍”罪被逮捕入狱,一关就是25年。其妻马贞一也受连累入狱,在狱中生下儿子李定安。1950年9月,原新38师高级军官陈鸣人、彭克立、曾长云、潘德辉、胡道生、陈高扬、黎俊杰、吴颂扬、潘东初、孙蔚民、刘益福等17人陆续被捕。遭到情治单位的审讯,调查在长春投降经过、以及在哈尔滨“共军官团”受训经过,并被指控为匪谍。李鸿、陈鸣人、曾长云被多次施刑,希望这些人能够将孙立人牵连进来,被他们的拒绝。孙立人面见蒋介石,为其部属求情,坚称他们无罪,但被蒋否绝。1951年3月,这批案犯移押台北延平南路保密局看守所。李鸿、陈鸣人、彭克立、曾长云4人以“匪谍罪”立案,马贞一(李鸿夫人)、陈高扬、黎俊杰、吴颂扬、潘东初、潘德辉以“知情不举”连坐。1952年冬,移押桃园县南嵌保密局“别馆”监狱。
  
从这些事可以看出,从1949年到1950年,蒋对孙立人的态度有很大转变:1949年,蒋家的命运依赖孙立人;而到了1950年,蒋家政权在台湾的地位相对稳固下来,孙立人的重要性也随之降低了。韩战期间,孙主张借机反攻。从蒋中正被公开的日记里可知,从1951年的1月初开始,孙立人提出反攻大陆计划,极力想说服蒋同意这个方案,同时希望取得反攻大陆全盘之军事指挥权,甚至以辞职要胁。结果被蒋批评为“自不量力,只想藉美国之感情保护。”1954年6月24日,蒋中正任命黄杰为陆军总司令,将孙立人调任至无任何实权之总统府参军长,12月3日中华民国与美国双方签订《中美共同防御条约》,蒋氏政权在获得美国充分保障后,已不再需要依靠孙立人来维系台美关系。

当时,只要“孙系”军人一有风吹草动,情治人员一定马上报告上级。在这种情形下,第三次整肃孙立人部下的行动,于1955年展开。蒋经国的手下,开始调查孙立人的部属,锁定了步兵学校的郭廷亮(1921年-1991年11月16日)。郭廷亮1942年调任陆军新编38师中尉排长,随孙立人入缅作战。1946年3月参加东北内战。1949年11月与妻子一道到台湾;1950年就读于步兵学校高级班19期,1954年毕业后留校任教官。从1954年12月起,政工当局“收到部队以及官校中政工人员一连串的密报,指出孙立人若干旧部特别是郭廷亮有很多问题”。

1955年5月25日,郭廷亮被捕,连续十天遭严刑逼供。尤令郭“伤心流泪、苦痛万分”的是,办案官员还让“挺着怀孕已五个月的大肚子”的妻子李玉竹和“两个稚龄的儿女”来看他,意图从精神上将他击溃。郭廷亮在要求平反的《陈情书》中提到,他连续十天受到刑讯,无法睡眠或休息。又根据1955年监察院五人调查小组的调查日记中提到,郭廷亮在自白书上签字时,竟然连“郭”字都不会写!他们由此判断:在签字时已经意识模糊的郭廷亮,很显然遭到了严厉的刑讯。另外还发现,郭在5月25日到6月底这段时间的口供,和7月14日以后的有很大不同。也就是说,7月14日之前,郭拒不承认是“共谍”。

1955年6月5日,郭廷亮被关进了日据时期囚禁重犯的地牢。6月2O日起,毛惕园对郭说,“由于被捕军官三百余人,而今又找不出你们的罪证,致使中外舆论哗然,社会谣言四起,众说纷坛,所以你必须站在党国利益的立场,来与我们密切合作,扮演假匪谍自首,使政府对舆论及社会各界有所交代。”这就像斯大林要布哈林为革命党认罪一样,你认罪了,党就保住了,结果布哈林被杀害。蒋经国在苏联就学到这些惨无人道的下三滥招数。郭廷亮依然不为所动。

7月14日,保密局特勤室主任毛惕园献策,改用劝服软攻,搬出保密局局长毛人凤,先对郭予以肯定,再进一步说服。“毛人凤”(毛安排了一个替身)与毛惕园二人向郭廷亮诈称孙立人遭到诬告,只要郭肯担下匪谍罪名,保证在军法审判时,得以无期徒刑结案,并在适当时期给予减刑特赦,此外政府还会负责照顾郭一家老小并且给他一栋房子;蒋总统则保证不追究孙立人。毛惕园写了一封由他和“毛人凤”签名落款的保证书,把之前的承诺白纸黑字记录下来,交给郭廷亮夫人保存。
  
郭廷亮承认“共谍”并写下自白书后,黄伯度携案卷至孙立人的官邸,交与孙阅读。孙立人知道其中有诈,态度仍旧强硬。后来黄伯度通过原副总司令贾幼慧及孙的侄子孙克刚等转达高层(其实是蒋经国等人)坚决要整顿孙立人旧属的立场。言明若孙再不主动辞职,必将株连更广。孙立人眼见已无转圜可能,乃于8月3日写信给蒋介石,请辞总统府参军长一职。

8月20日,蒋介石批准孙立人辞呈,并由副总统陈诚为主任委员,与王宠惠、许世英、张群、何应钦、吴忠信、王云五、黄少谷、俞大维等组成“九人委员会”,负责调查实情。陈诚九人委员会在调查后,认为孙立人的下属涉嫌军事政变,孙立人应负责任。根据蒋介石日记,驻美大使顾维钧曾奉命向美国太平洋舰队指挥官雷德福上将报告孙案的侦查经过,雷德福上将的反应相当愤怒,认为孙立人是台湾最忠贞干练的将领,不可能叛变。因为美国军方的态度,蒋介石决定放宽处理(要不是美国,孙立人案也可能像大陆胡风案牵连成千上万的人,台湾人口少,不可像刘少奇案牵连上亿的人,可见中国传统中的株连主义有多么地恶劣)。

9月10日郭承认自己是匪谍,供证签字在案。经过42天的调查,九人委员会于10月8日将《调查报告》呈给蒋介石。

10月20日,中央社全文公布了九人调查委员会的报告书,公布了“郭廷亮所担负之匪谍任务及其所利用之因素”等内容,主要为:郭廷亮受孙立人指派,与第四军官训练班毕业的100多同学建立联系,登记造册,在各部队中形成组织;在得知1955年6月6日蒋中正在屏东机场阅兵消息后,郭廷亮想借助第四军官训练班同学发动“兵谏”,并进而激发“兵变”。并称此种行动已经触犯《惩治叛乱条例》“以暴动窃据国土,颠覆政府,并已着手实行”。报告意在昭告天下:当局不得不准许孙立人下台,因为确有坚实的证据,证明其有叛乱的嫌疑;而蒋介石还是宽大为怀,不予追究,仅派人看守孙的住处,随时查考而已。两个月后,即1955年12月,蒋介石还召见孙立人,并询问其近况。

1956年9月29日军事法庭判决,孙立人判无期徒刑,软禁,成了“张学良之二”。张学良是个败类,却得蒋关怀;孙立人乃民族英雄,却被软禁终身。完全颠倒黑白啊。郭廷亮被判死刑,同日接蒋命令,依《赦免法》改无期徒刑。其妻与二子1956年初搬进特勤室主任毛惕园在圆山的家中居住。1975年4月5日蒋死后,郭廷亮被减刑为15年刑满出狱。出狱后,将他长期软禁在绿岛。在这期间,国防部长期照顾其家属。1981年,台湾警备总司令部出资30万元新台币,买下永和一处房产,将产权交给郭廷亮的儿子郭志忠。郭廷亮1982年7月1日返回台湾,从警备司令部一次获得60万元新台币的“生活补助费”。1984年警备总司令陈守山与郭廷亮订立五年饲鹿条约,让他再度回到绿岛养鹿。

孙立人部属皆遭到情治单位的审讯,有300多人因此被解职,获罪入狱。1968年7月,李鸿等4案犯收到国防部公字第32号裁定书,以叛乱罪被提起公诉,李鸿被起诉的理由是:1948年“弃守长春”,在被共军释放后又接受中共社会部部长李克农指示来台,策反国军高级将领孙立人,掌握兵力以备策应共军攻台。1971年7月14日宣判,判决书称李鸿、陈鸣人、彭克立、曾长云意图“以非法之方法颠覆政府”,各处无期徒刑。1975年蒋介石去世后,根据减刑令,李鸿等4案犯被减刑为25年有期徒刑,因已坐牢25年期满,“怀刑忏悔,衡情尚可悯恕”为由,于1975年7月14日将李鸿、陈鸣人、彭克立、曾长云4人释放。 李鸿去屏东的妻子、儿子家居住,1988年8月15日病逝,时任党、政、军界要员送了挽幛。陈鸣人搬到在台的家中于1984年2月7日病逝。彭克立、曾长云在台无家属亲人,被当局送台北市中和敬老所居住。

从1956年开始,孙立人被迫在台中市向上路的住所开始了长达30几年的幽居生活。孙立人外出,由国防部派车,国防部军情局派人做司机。另外还加派一部吉普车跟随。孙家里面,有副官常年驻扎把守;围墙之外,有军事情报局加盖的一栋三层楼的指挥中心,居高临下,随时监视孙家的一举一动;其大门对面,据说也有一幢用做监视的房屋。孙立人外出,要由副官向上申请;出国则不被允许。

1988年1月13日蒋经国去世,台湾刮起了翻案风,郭廷亮长子将父亲的陈情书拿出,交给《自立晚报》全文发表,郭廷亮匪谍案真相大白。同年5月接任总统的李登辉,下令解除了孙立人长达33年的软禁,恢复其自由。

1990年11月19日孙立人在台中荣民总医院去世,享年90岁。弥留之际,嘴巴还念着:“我是冤枉的!”孙立人去世后,李登辉会同“行政院”院长郝柏村在11月27日颁发旌忠状。故总统蒋中正遗孀宋美龄致送花圈。12月7日,在举行告别式上,李登辉会同郝柏村颁示褒扬令,并以军礼进行了国葬。

“总统令
总统府前参军长除役陆军二级上将孙立人,学精韬略,性禀刚方,早岁自美国弗吉尼亚军校毕业,归国陈力,历经剿匪、抗战、戡乱诸役,南北驰骋,战绩彪炳,洊膺团、师、军长、陆军副总司令、总司令兼台湾防卫总司令等职,勋猷卓著。尤以抗战时远征缅甸,解仁安羌盟军之围,复破顽敌,打通中印公路,扬威异域,驰声宇内﹔来台后,组训新军,巩固复兴基地,益宏靖献。兹闻溘逝,轸悼殊深,应予明令褒扬,用昭勋荩。”
总  统 李登辉
行政院长 郝柏村
中华民国七十九年十二月七日 典玺官 甯纪坤

当孙立人的丧礼在台中殡仪馆举行时,郭廷亮自绿岛返台参加,并率领昔年弟兄祭拜。孙立人去世后,郭廷亮积极推动平反活动,从而使警总保安处处长胡世明,不得不派人紧密跟踪郭廷亮。1991年11月16日11时,71岁身体硬朗的郭廷亮在参加筹备孙立人将军周年忌辰活动后准备返回桃园,自台北搭第109次复兴号至中坜,在中坜火车站,12时15分,火车开始滑行约30米时,郭氏突然被发现离开车内,掉落月台的第七、八车厢之间。1991年11月24日因脑溢血死亡。验尸报告中认为郭廷亮是遭人抛出车外。逝世当天,警备总部同样派了两名人员跟监郭廷亮。这让人怀疑警备总部跟郭廷亮的死有关。郭廷亮的长子郭家瑜在2017年5月30日接受电台专访时,认为其父死于谋杀。

四,民族英雄的沉冤得雪

在孙立人兵变案发生后,监察院也由中国国民党籍监委陶百川、无党籍监委曹启华、萧一山、王枕华、余俊贤等“五人小组”自行发动调查。但监察院五人小组的报告,认为孙立人无罪,与陈诚九人委员会的结果不同。监院认为郭廷亮等确系主张军事改革,但绝无兴兵叛乱之情节。所谓遭人检举,乃属国民党军队内部派系构陷,不足为凭。孙立人对此应毫无责任。监院调查结果因与“九人小组”差异过大,调查期间遭到蒋经国的情治特务跟监,最后仅在院内会议秘密报告后即以极机密封存,不再公开。

1998年孙案涉案人及家属要求监察院公布“五人小组”报告并还原真相。

2001年1月8日,监察院通过决议,称孙案乃“被阴谋设局的假案”。经过监委李炳南等人调查后指出,已故抗日名将孙立人的部属郭廷亮是匪谍,是经过政府刻意制造出来的一场戏。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朱浤源教授获政府新台币60万元经费补助,就孙立人兵变案进行专门研究。朱浤源认为找不到任何证据证明孙立人有军事叛变行为。

2013年在民进党立委管碧玲帮忙,平反孙立人旧部田世藩的冤案。

2014年7月,监察委员李炳南、赵荣耀、马秀如等人公布对当初“九人小组”调查档案的报告。在档案中,总政治部主任蒋经国曾向蒋中正建议拔除孙立人兵权,以防他叛变。调查结果认为,蒋中正曾直接对孙案下达许多指示,这个案件是利用美国麦卡锡主义兴起,反共意识抬头的机会,设局将孙立人软禁,以免蒋中正权力遭威胁。美国政府在本案发生后,曾私下对台湾当局表示关切,因此事件才未扩大。这个报告中,同时对郭廷亮进行平反,认为他系遭构陷。

2017年10月,由新闻报导一起军备局产权诉讼判决,法院文件揭露出1955年陆军第十军中校刘永德,曾于1955年检举郭廷亮意图发动兵变,经第十军政战部主任阮成章少将转报,由蒋经国(时任国防会议副秘书长)指派刘永德,深入叛乱组织担任内线为时数月,揭发叛变案。后来蒋经国下令“便签”交办,特准核拨奖励专款8万元给予刘永德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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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自幼 于 2020-7-24 22:4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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