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逻辑与信仰——提高素质的药方

逻辑与信仰——提高素质的药方

每文提要:人类由野蛮人进化为文明人的标志,是超越了帮派思维进到了逻辑思维的普世正义阶段。逻辑强调一视同仁的同一律思维,加上耶稣基督平等的博爱,促成了人人平等的正义价值观诞生。而正义的确认与扩展又是以逻辑为基础的,如果暴力至上或拳头为大而拒绝逻辑规则,人人平等的普世正义就不会被承认,人们只会接受“亲亲为大”而相互包庇罪恶。有了正义价值观,人类就由原始的野蛮人进化成了有逻辑正义的文明人。华人有两大缺陷:一是缺乏逻辑,二是缺乏宗教;长期保持原始文化。今天,华人须努力提高自身素质,应通过学习逻辑在大脑中建立正确的思维方式;通过正义的信仰建立起正义的社会秩序。

一,剔除个人崇拜需放弃原始含糊的辩证思维

巫术信仰认为,每个人感知神灵的能力有异,而巫师的感知能力最强,能呼风唤雨!基于这样的观念,原始人对于“圣人、大师”有着坚强的信赖,而这些“圣人、大师”对自己也深信不疑。上世纪,钱学森等辩证法大师依然在宣传“特异功能”,可见,华人依然顽强地保留着拜圣思维。

从逻辑上来说,拜圣思维不过是以人为据的逻辑谬误!“以人为据”是违反“充足理由律”的诡辩术。在证明一个论题时,以某人的身份、地位、品质为论据,而这些论据和论题本身并没有必然的联系。如在证明一个论题时说,这是某某权威讲的,以此为论据:在反驳一个论题时说,这是某坏人讲的,以此为论据。这种推理方式是错的。道理很简单,即使是大好人,也不一定每句话都对;就算是大坏蛋,也不一定每句话都错。所以,在证明一个论题时,以权威人物的话作为论据是不成立的。

“以人为据”的实质就是把个人视为真理的化身而禁止批评。韩愈说,没有圣人就没有人类(古之无圣人,人之类灭矣)。其实,圣人就是虚构虚构出来维护帝王统治的。孔子不是圣人吗?孔子未生之前,人类就存在好久了!老子为了稳定,要求圣人(即王)视民为刍狗。刍狗是无知无欲、可用可弃的道具,根本就无保护自我的能力,只能“水利万物而不争”。这样的圣人就是民之敌!专制精英认为:竞争是万恶之源,荀子说“争则乱,乱则穷。”所以,诸子百家想尽办法扼杀人们的竞争力,使天下的人都等于0(屁民),同时把天下的一切都归功于圣王,鼓吹:“圣人”德配天地,生而知之,无所不知,是真善美的化身,拥有制礼立法、教导万民的权力。这样一来,圣王就成了最高权威,从而建立起以君制臣、以上制下的绝对专制独裁,决不容许妄议、竞争君主大位,谁敢妄议、挑战国君,千刀万剐诛九族。可见,拜圣思维就是反民主的专制思维。

拜圣思维把圣人当作真理的化身,禁止对圣人的批评。譬如:民主粉说,不许批评民主斗士,所以,我批方励之的文章就被抵制而无法发表。其实,民主不应丧失批判精神;人为地设置批评禁区,连言论自由都没有,还搞什么民主?

以人为据就是用对人品质的评价代替对论题的论证,具体表现为“诉诸权威”、“诉诸敌我”等。

“诉诸权威”是用权威人士的个别言论代替对论题的逻辑论证。网上常流传着王朔说、小崔说、鲁迅说……之所以把一些观点按在王朔或鲁迅头上,就是为了诉诸权威。找一个权威来背书,显得这个观点更有说服力。这种诉诸权威的思维陋习源远流长。例如:“中医是不能怀疑的,因为它是黄帝认可的。”仅仅依靠黄帝来证明中医正确,是典型的“诉诸权威”。这种把自己的作品假以祖宗之名的歪风邪气,一直延续到今天,欺世盗名地说是“祖传秘方”。非常讽刺的是,被国家医药管理部门认定对人体有害的冬虫夏草,却仍然保留在中药材中。因为CFDA规定,凡是有古方依据的中药复方制剂,不必提供临床试验的证据!也就是说,只要中医老祖宗说这个药方管用,那就发放药品许可批文,不必再进行人体验证了。所以,即使冬虫夏草有毒,也必须按照老祖宗的话办事。这就是迷信祖先的拜圣思维。

诉诸敌我就是把自己的对手打成敌人而搞“因人废言”:“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拥护;凡是敌人拥护的,我们就要反对。”“因为你是中国人,所以你批评中医就是不爱国就是汉奸;你说西医好就是洋奴。”这种汉奸洋奴论,就是不讲正义的帮派立场思维,依然停留在儿童思维阶段,是极端原始、荒谬的。

儒家强调忠于帝王的文化是帮派主义的立场文化。国人思考问题总是“以是否有利于我自己的帮派团体”为标准,自然就落入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困境;不知道正义是什么(正义乃公共理性),谁也不服谁。当你效忠于某组织的领袖,也就形成了明确立场,有明确立场通常意味着无条件站在此立场,俗称“站队”,你就以领袖或圣人为标准(马克思主义极度推崇领袖即圣人的作用,绝对崇拜领袖;由于密谋起义的需要,列宁将共党改造成密谋的黑帮集团,以党魁为绝对正确者),把他的言行当作裁决是非对错的标准,这就落入了圣王崇拜的僵化陷阱,从而失去起码的判断力与推理能力;就只会迷信权威、权势——“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根本就无人人平等的理念,正义概念难以产生。这意味着:当真相与立场不符的时候就要通过“父子相隐”的做假来掩盖真相,真相、正义将不复存在,于是就形成了阴谋与不择手段,为了打倒对手,于是就有义和团或红卫兵似的打手。

在大家众说纷纭、莫衷一是的时候,古希腊人首先实行“多数票决”的民主规则,为了避免民众投票的盲目性,希腊人又发现正确思维的逻辑规则。凡是合乎逻辑规则的论述、推理就是有理的,可以作为司法、行政的依据,否则就是无理的,被判定非法无效。亚里士多德的逻辑把“以人为据”的个人崇拜扫进了历史的垃圾堆。“我爱我师,我更爱真理”的追求是超越了巫术功利思维后的一种抽象崇拜,只有理性发育成熟后的民族才能把具体和抽象分开,把人和人的观点分开,从而形成“纯形式”的真理崇拜——逻辑规则为王。希腊正是有了理性思维的逻辑法宝,从而避免公民大会上的个别人诡辩。否则的话,就是墨子担心的的局面:一人一义,百人百义,万人万义,乱哄哄的,非武斗不可,最后就成了武斗的公共汽车而坠江。可见,没有逻辑,社会就难以文明。

犹太基督教假设真理在上帝那里,从而避免了对人的崇拜。牛顿发现了力学三大定律后,他说“我只是在真理的大海边拣到了几颗五彩斑斓的小石子”!这就是牛顿的谦卑精神。基督教的上帝崇拜就是真理崇拜,它是以亚里士多德的逻辑理性为基础的。西方的基督教与其他宗教一个很大的不同,就是淡化了神迹,圣经里讲的神迹它不否认,但认为从耶稣基督以后,就没有人能够行神迹了。洪秀全根本不懂逻辑,太平天国的那套上帝下凡都是原始巫术的偶像崇拜。

剔除偶像崇拜就必须放弃原始的阴阳辩证法思维,个人才能思维独立。由于汉字无法精确地定义概念,华人在解读世界时只能在蒙昧的边缘滑行,采用含含糊糊的词汇诸如:快慢、轻重、大小、长短、明暗、冷热……;这样子描述出来的世界自然是充满矛盾的,然后再用这样的描述来证明世界本身就是矛盾的。古华人专门从“矛盾”处开始思考:阴阳是一对矛盾,和而不同是矛盾的,哀而不伤是矛盾,战争中进退是矛盾……华人很难真正的思考,因为一开始就被矛盾揪住不放,就像一抬脚就掉进泥沼不可自拔。要打破这种反逻辑的循环论证非常简单,就是不用这些阴阳词,而改用逻辑一致性的概念,比如:以温度代替冷热、长度代替高矮、体重代替胖瘦、亮度代替明暗,温度代替冷热……在这些逻辑概念所定义的世界里,巫术辩证法的“永恒的矛盾”的思维混乱就消失了!

马来人以前连文字都没有,还是英国人帮他们创立了文字。但它的现代化程度却远高于中国,人均收入和国民素质也远超中国,这是为什么?原因很简单,就是他们没有阴阳辩证法思维的干扰和折腾。在华人看来,马来人很简单、很懒惰,甚至还有些笨,但他们没有传统的辩证法思维的拖累,所以他们的思维是可分析的、符合逻辑的,凭借这一点,一个接近原始的民族短短几十年就实现了现代化和民主政治,而且,马来人可以轻易的统治人口总数达到马来人一半多的华人,在马来人的管理下,马来西亚华人的国民素质远高于大陆的中国人。

二,信仰是制度的药方

制度派认为:制度好,一切都好;制度不好,一切都不好。试问:制度改好了,是不是人的一切问题就解决了?据说:美国的制度是最好的,可是2020年5月底,美国人起来游行示威抗议美国制度不好,抗议者还打砸抢烧。可见,好的制度不能解决人的兽性问题和不满问题。辛亥革命后,中国改过一次制度。刚开始一派新气象,但仅仅几年,政治腐败就成癌了。华人在国外的社区,可以说制度变好了,然而华人犯罪率也是很高的。香港最初的总督评价华人居民说:作为个人,他们的聪明才智一点儿也不比英国人差;但是从道德角度来看,他们的道德败坏是欧洲人难以想象的。英国人所谓的道德,显然指的就是公共道德。你在你家,可能很讲道德,但在家之外,每个华人都在算计他人,恨不得把别人坑死。所以按照欧洲人的道德观,华人就是一个只会弱肉强食而没有德性的丛林人。

其实,制度好坏是由人的文明程度决定的。好制度是好人的作品,好人是有好信仰并能坚守正义底线的人。基督教的成功标准只有一个:遵守上帝的正义律法。基督教不在乎你职位高低,不在乎你是否做了大事,只在乎你的道德行为是否合乎上帝的律法。凡是在行动上遵守上帝律法的人就是好人。林语堂在《信仰之旅》中说:“只有耶稣,没有别人,能带领我们这样直接地认识上帝,且进入在道德上、伦理上无可比拟的美好世界。”坏制度是坏人的作品,坏人就是践踏正义底线的人。儒教引导人们把当官作为人生目的,搞“家丑不可外扬”而践踏正义。因此,儒家的成功标准胜王败寇,成功人士都成了践踏正义底线的坏人。可见,基督教的成功标准与儒家完全不同。

新世纪之初,中美两个搜索引擎公司几乎同时起步。15年后,一个在研究量子计算机的可行性和自动驾驶,并研发了阿尔法狗这样超级人工智能。另一个则在奋发卖广告、贩假药、玩流量、送快餐。它们的名字:一个叫谷歌,一个叫百度。一个攀登人类智力的顶峰,一个践踏道德底线。这就是基督教与儒教的差别造成的。

儒教不可能确立正义的社会秩序,这已为2000多年的独尊儒术的历史所证明。孝道的核心是“顺从”,顺从是奴才的标志,从而铸就了中国人的主奴根性。儒家将“孝”当做了最高的道德标准(百善孝为先),当作治国之本(以孝治天下),并赋予“仁爱”上尊下卑的内涵,通过辈分高低的等级制意识来维护家长的绝对权威,使人丧失了自由平等意识和独立人格。儒家仁义所构建的制度就是一个等级森严的、君先臣后的金字塔社会,无视个人权利,与保护人权的民宪是风马牛不相及。孔子的“父子相隐”和孟子包庇杀人犯罪的亲属,从根本上破坏了正义的道德秩序。儒教的祖宗崇拜维护的是家族利益,导致私利压倒了公利,无法形成正义博爱的价值观。今天,许多西方人将自己的财富回赠社会;华人却总是为其后代积累资产,不愿奉献社会,这就是“亲亲为大”的祖宗崇拜使然。

祖宗崇拜占据华人的大脑后,神在国人的头脑中就难以深入成宗教,所以中国没有诞生像外国的宗教,道教是模仿佛教的产物。华人信仰的是“道法自然”即自然崇拜,乞求各路神仙保佑自家健康发财,属于拜物教。刘亚洲说:儒教道教佛教追求都是物质利益,儒教讲国泰民安,道教讲长生不老,佛教有送子观音;中国人信许多神,都是为了物质利益,并不是真信仰,必然导致价值虚无和道德败坏。华人长期受无神论的毒害,自杀率最高,作恶没有道德底线,今日价值观混乱,全民拜金,以假冒伪劣和新冠病毒相互毒害,在精神上如同行尸走肉,无一不是信仰缺失造成的。

福泽谕吉《脱亚论》的实质就是剔除祖宗崇拜。日本人能够通过明治维新走向文明,最关键的把儒家的祖宗崇拜思想剔除了,从而让西方思想居于正统地位。福泽谕吉说:一个民族要崛起,需要改变三个方面,第一是人心的改变,第二是制度的改变,第三是器物的改变。这个顺序不能颠倒,如果颠倒,表面看是捷径,其实是走不通的。满清从1840年以来就是走捷径,不搞实质性的文化、政制改革,只搞花架子的改革,慈禧太后还定了“四不变”规矩:三纲五常不能变;祖宗之法不能变;大清朝的统治不能变;自己的最高皇权不能变。结果是全民腐败,陷入了绝境。

华夏要改变人心,必须通过好的宗教信仰建立起人们正义的价值观。中国的一切问题都被人归结为制度,而制度的灵魂是正义,体现正义的制度才是好制度,否则就是坏制度。可见,正义是社会的首要问题。正义是个体为了与其它个体平等自由地共存而自愿接受的预设前提,它是终极价值。这些终极价值源于对上帝的信仰。正义需要普世道德即绝对道德来保证,而绝对道德是以十诫为根基的。法国学者托克维尔在《论美国的民主》中说:“没有对上帝的信仰,美国民主制度要生存下来是不可能的。”现代民主的两个主要思想都来自基督教:一是法律必须体现正义和公平,即神本正义和摩西十戒;二是人被造而平等的圣经思想。没有这些思想,现代文明的正义秩序就不可能产生并最终胜出。所以,基督教才是真正的普世宗教,是其它任何文化或宗教都无法超越和取代的。

华人为什么需要宗教?因为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成为具有理性意识的精神贵族,而宗教就是精神贫民所需要的。精神贫民没有时间、没有兴趣去理解和发展自然哲学和理性,所以他们需要别人的经验和教育。而宗教刚好填补了精神贫民的精神空缺和需要。宗教就像一种被精心调制的精神快餐。精神贫民从宗教中获得精神安宁、精神寄托和心灵安全。人们在好信仰的指导下才能建立起牢固道德秩序,抵制形形色色的利益诱惑和各种反人权的专制的侵害。好信仰与民主制是相辅相成的。民主制作为硬件可约束权力作恶,而好信仰则作为软件可约束人性之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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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自幼 于 2020-7-10 19:5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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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70后基本没有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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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没有想过,为什么基督教在其初起的一千年中,一直在起负面作用。
  而犹太教实际上促成了犹太人亡国。

  至于对明治维新的误解,就更是系统性的。维新政权是一个极端民族主义政权。福泽谕吉,不仅自身也是极端民族主义的一环,而且在当时影响力有限。
  因为福泽谕吉毕竟是文人,在二战后的政治环境下,比较不容易被揪出来批判。所以才在对明治维新历史的描述中喧宾夺主。
   实际上,西方崛起的标志,也同样是民族主义的觉醒。基督教的思想统一观念,被民族国家的观念代替。当下川普的MAGA,尽管不是反基督教的,但也同样是以民族主义(国家主义)来对抗世界主义的。
  而川普支持基督教,则显然是因为基督教新教是美国的民族传统(国家传统)。

  楼主虽然支持川普,但很大程度上,并没有摒弃世界主义、普世价值那一套。
  注:共产主义就是某种世界主义的普世价值。


[ 本帖最后由 nkpoper 于 2020-6-14 10:0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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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宋比西欧中世纪黑暗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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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5# 自幼 的帖子

  关键是:西方执行长子继承制,把社会的总职位数固定下来,余下的人或者被饥饿自动清除,或者(在中世纪末期及以后)被赶去进行海外冒险。
  海外冒险的死亡率之高,经常会发生第一年会死亡半数的情况。(主要是不适应海外环境,剩下的人就不那么容易死了。)而人们却甘之如饴,其根源就在于此。
  当人口被以如此残忍的方式控制住的情况下,剩下的人地位自然会比较高。
  反过来讲,中国朝廷执行的是相反的政策。例如,朝廷当然知道养马对军力极为重要。但马是不能只吃草的,一匹马消耗的食物,按重量算,是一个人的十倍。按价格算,也远超一个人之上。
  历代朝廷普遍面临:养马还是养人的问题。以清朝为例,因为不能长子继承制限制人口,随着旗人的人口繁衍,为了让他们有口饭吃,就不得不不断缩小骑兵的编制,扩大步兵的编制。
  注:清朝八旗是政府直接来养的,所以最容易直接体现出政策取向。其它朝廷本质上也没区别,任何朝廷如果乐意,它总是可以鼓励养马的。

  西方长子继承制自有其高效之处,但却是以残忍为基础的。例如,即便是父亲,他也无权平等的对待其诸子。
  自卢梭、马克思开始,人们开始摒弃西方制度中的残忍,要凭空建立起既高效,又人道的制度,难免求荣取辱,适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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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同自幼先生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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