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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军屠城塔什干

唐军屠城塔什干

唐军屠城塔什干(美文逻辑观察)

有人说:“为什么东方人没有侵略西方?”说这话就是不懂历史。稍有历史知识都知道:东方的波斯帝国侵略古希腊,被雅典民主联盟击败;稍后亚历山大大帝率领希腊联军消灭了波斯帝国并占领了阿富汗和巴基斯坦。中国北方的游牧民族匈奴人、契丹人、蒙古人都向西方侵略过。华人引以为荣的唐朝也西侵过。

公元750年,大唐安西节度使高仙芝进攻石国(今乌兹别克斯坦塔什干一带),先约和,后突袭,生俘其国王和部众。

塔什干城,史书上称为“石国”,一个富庶、友善的国家,近200年没有战争。据史书说,西域小国石国,每年都到唐朝进贡,毕恭毕敬的,没有什么对不起李唐皇族的。可石国占据丝绸之路交通要冲,当地人很会做生意,国家积累了很多财富。高仙芝垂涎石国人财富,所以他向李唐王朝当时的最高统治者唐玄宗打小报告,说石国人不服咱管教,还与大食人勾结,要造李唐王朝的反。得到高仙芝的举报之后,唐玄宗没有派大臣核实,就下令当时的安西节度使高仙芝出兵讨伐。高仙芝带领安西四镇大约2万军队翻越了葱岭,向中亚进发,第一个目标就是塔什干城。

当石国国王尤金斯听到唐军要路过该国的时候,他对唐人的友谊充满了自信和兴奋。因为,祖宗流传下来的传奇故事中,曾经说过:遥远东方有个中国,是一个万人尊敬的礼义之邦,仁爱、忠孝、爱好和平,是塔什干城人民向往之地。尤金斯国王命全国休假三天,作一次彻底清扫,然后分别制造花车,酿造美酒,他们将为世界上最文明的武装部队,举行一次嘉年华会,和一次通宵达旦的狂欢舞会,表示由衷的尊敬。全城最美丽的女郎将在舞会上出现,玛琳娜皇后将作中国友谊之军总司令官高仙芝将军的舞伴。高仙芝将军的英勇事迹流传国外,塔什干城人民都以能瞻仰这位盖世英雄为荣。

高仙芝将军接受的圣旨是:一直向西挺进,重开700年前的丝路,把中国国土以及中国儒家的教化,推展到地中海。但是,高芝仙将军首先想得到的却是塔什干城的财富和美女。一份呈送到他桌上的资料,报告他说:元帅,你如果得到塔什干城的财富和美女,就等于征服全世界,你荣耀的大旗,将从塔什干城一路插到你的故乡朝鲜半岛。当高仙芝将军接受尤金斯国王使节晋见,发现尤金斯国王的虔敬心意时,十分吃惊,如果高仙芝将军有人性的话,他会为自己的卑鄙念头感到惭愧,但高仙芝利欲薰心,所以他的反应是暗中嗤笑:塔什干人,竟是一群白痴。

唐军士卒在游行花车两侧夹队欢迎下进城,驰入预先准备好的营房,并且立即参与欢宴。高仙芝将军被迎接到金銮宝殿,晋见尤金斯国王和玛琳娜皇后。在中国,皇后永远封闭在深宫之中,从来不跟世人见面,玛琳娜皇后的出现对中国人来说是一种震撼,但震撼力最大的还是她高贵气质和绝世美丽。高仙芝将军眼睛忽然一亮,如同看到一颗明珠,以至在整个宴会上他贪婪的眼睛一直盯住她,在她身上燃烧欲火。“大帅”,他的副司令官封常清提醒他,“你应该跟国王谈话,一个来自上国的将军不应该只看皇后。”高仙芝将军遂站起来向尤金斯国王举杯致词:保证中塔两国友谊万古常青,保证中国誓死遵守盟约──假如尤金斯国王愿跟中国结盟的话,中国将永远尊重尤金斯国主权独立,永不干涉塔什干城的内政,直到海枯石烂。尤金斯国王显然忽略了高仙芝将军对玛琳娜皇后的表情,因而诚心诚意的跟中国签订盟约,他跟高仙芝将军同时把牲畜的血涂到嘴唇上,全城人民为万世和平欢呼祝贺。

傍晚,狂欢舞会在一片欢呼声中进行,高仙芝将军拥抱柔若无骨的玛琳娜皇后起舞,一种欲望在高仙芝将军血液里沸腾,他几乎不能等待,但碍于将军的威仪,所以他计划把美丽的皇后留到深夜;除了美丽的皇后,他耳旁还不断听到叮当作响的金币声音。此时,间谍报告说:恒罗斯城已向黑衣大食帝国求救,希望高仙芝将军迅速赶往,要在大食军抵达之前,夺取那个当时西方最大的城池。刹那间,高仙芝将军下令结束舞会,但他不准玛琳娜皇后离开,他紧握著玛琳娜皇后的手,一面向尤金斯国王致谢他的招待,一面提出要求:“陛下,为了贯彻打击恶魔行动的全盘胜利,和唐塔两国永恒友谊,从现在开始,皇后暂时归我保护,贵国所有女子也暂时归时归我的部属保护,男人编入我们的战斗序列;因为我们绝不允许感情的包袱妨害我们伟大神圣事业的完成,所以对你们所有的儿童,我们将作更妥善的安排,好把绊脚石化成前进的动力。等到胜利之后,我保证,我们会第一优先考虑使塔什干复国。谢谢你的合作!”

纵是晴天霹雳,也不会使尤金斯国王如此震惊,他手中的酒杯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敲碎了天真善良的心。高仙芝将军立即认定跌碎酒杯显然是发出反抗的信号。他说:“我遗憾你使用暴力,遗憾你破坏刚刚缔结、墨迹未干的盟约,你会看到你吞下承诺的后果。”于是,高仙芝将军下令屠城。

纵然是魔鬼,都不能相信情势会突然恶化到这种程度,可是,史书上却如此记载。先从舞会下手的大唐远征兵团士卒,对刚才还向他们献花,接受他们拥抱的年轻女子,发动突击;一般血腥风暴涌到街头,涌到每一个温暖的家庭,全城一片哭号,男人身首异处,儿童被抛到半空,然后用矛尖承接。措手不及的尤金斯跪在高仙芝将军面前恳求:他愿投降,他愿接受任何亡国条件,他愿用一死保证执行这些条件,只求停止对儿童的杀戮。高仙芝将军一脚把尤金斯国王踢倒,卫士们一涌而上,举起钢刀,玛琳娜皇后惊恐的扑上去保护她的丈夫,但被高仙芝将军猛烈的拖开,吩咐卫士:“逮捕国王,不要杀他,我要带他到长安献俘。把皇后送到大营,如果她有一根头发受到伤害,你们就死。”惊恐战悚和悲痛眼泪齐涌的玛琳娜皇后,在士兵挟持下,登上软轿,她为暂时保住性命的丈夫松一口气,但是当她穿过刚才还是载歌载舞的街道时,却目睹了血腥扑鼻、满地都是儿童的尸体,或奋起格斗而被杀戮的塔什干人残骸,耳闻了将死之人的凄厉呻吟。远处,就是被集中在一起的全城妇女,她们还穿着嘉年华会多采多姿的舞衣,现在却陷于绝望的哀声呼号。玛琳娜皇后收起眼泪,她发现除了接受恶魔高仙芝的蹂躏外,她已没有第二个选择。而她的臣民以及塔什干城,却再也不能复活!

突然,一星点儿时的记忆在心底浮出,她来自巴尔喀什湖之北的一个名叫曼克隆的奇异部落,是个以恩怨分明著称的正义之族,祖传一种誓不宽恕的诅咒,玛琳娜皇后善良宽厚的心,从小就反对复仇,因为她不相信人与人之间有非复不可的仇。伤心的玛琳娜皇后经过阿洛依寺,那是曼克隆部落为他们出嫁的女儿玛琳娜所建的善恶之神的庙宇,一座印度式的7层宝塔──阿洛依塔,矗立在后院,玛琳娜皇后注视着它,然后,庄严地吩咐卫士:“我要向神灵祈福!”没有人能反抗美丽的皇后的要求,即令她已失去了权势。于是,玛琳娜皇后跨下软轿,奔向阿洛依塔,像闪电一样,她闯进塔门,迅速转身把塔门从内部关闭。

一匹快马奔向皇宫,高仙芝正坐金銮宝殿上清点抢劫到手的金银财宝。“报告大帅,我们阻拦不住,皇后逃进高塔!”高仙芝从座位上跳起来,一支短矛随手掷出,恰恰透穿那个报信的骑兵卫士的前胸,作为他第一个透露恶耗的回报。然后高仙芝上马出宫,当他站在阿洛依塔下时,玛琳娜皇后已在塔顶小门出现,高空气流拂动她宽大的衣袖和裙摆,正像一尊女神雕像。“皇后陛下,”高仙芝将军唤,“请你下来,我保证答应你的要求。”没有回答,只有一声长啸,从阿洛依塔塔顶的那个女神雕像口中,像镰刀一样,刈平世间所有的声音。她伸展双臂,仰头向天,呼喊:“阿洛依神,听我诅咒!”

“陛下!”高仙芝将军忽然间惊觉到他正面对另一个世界,他那被狂傲和贪欲搅昏了的头脑,稍稍平静,他想起所听说过关于曼克隆族的传说。“皇后是哪里人?”他问。副司令官封常清回答:“曼克隆部落!”“果然,”高仙芝将军下令,“射死她,射死她的有重赏!”箭如雨下,但都在玛琳娜皇后面前落下,她四周已经形成一个诅咒磁力场。

“我诅咒,”玛琳娜皇后呼喊:“我诅咒:塔什干城的血一定要唐人偿还,塔什干人受的屈辱、劫难,将原封不动加到唐人身上。我诅咒你们行为粗野、心灵败坏,你们最大的喜悦就是看到自己人身遭不幸。你们世代相传的德行徽章,将被践踏在地,用脚踩碎。 

“我诅咒:诅咒大唐从一个充满活力的国度,化成一个庞大的泥泞沼泽,唐人就深陷这个泥沼之中,扭曲、变形、神智不清。我诅咒你们将一直缅怀过去光荣,但你们被邻国尊重的盛世,从此绝迹。我,曼克隆族的女儿,诅咒你们失神落魄、目光呆滞,会被冷箭射死。温暖的井枯竭,和煦的风停止,而你们得不到救赎。

“我诅咒;诅咒你们永不停息的互相杀戮,左手是右手的仇人,右手要砍断左手,你们的怨毒会蔓延到你们民族发源地母河,使它黄沙滚滚,不断的泛滥,但你们的怨毒只会对自己人,在外国人的面前,你们不过一只可怜的虫豸。

“我诅咒:善恶分明的阿洛依神啊,垂听,你要使唐人是非不分,黑白颠倒,犹如白昼和黑夜相反。唐人听不懂什么是天上韶音,而只知道咆哮。我诅咒,唐国男子无福消受女子的温柔,你们新生的婴儿会被烙上死亡烙印,自家门墙将洒上自己婴儿的血。

“我诅咒,诅咒唐人的荣华富贵,像沙漠中的水珠,转眼蒸发;唐人的丰功伟绩,只是一堆沙碛,很快地被自己的脚踏平。阿洛依神啊,你要使苦难紧紧抓住唐人,使他们每走几步都要跌倒,站起来再走,再走几步再次跌倒,永远如此。任由战争、饥馑、天灾、疾病、昏庸、贪污、怯懦宰割,你们不懂得呻吟,也不敢呻吟。唐人找不到自己的灵魂,像在湍急的溪流,照不见自己的影像。”

高仙芝听到玛琳娜诅咒后,脸色苍白,他紧急集合强弩,那是一种机械性发射的巨弓,可以一次发射十箭,一百架强弩瞄准娇弱的玛琳娜皇后,可是巨箭一进入诅咒磁力场,箭杆就发出火星,而且化成万条火炬,像彗星的尾巴一样,在阿洛依塔两旁,升入天空,消失得无影无踪。于是高仙芝想到了火,下令聚集高达两层楼的木柴,纵火烧塔。

“玛琳娜皇后,”高仙芝将军叫,“你已经疯了,你什么都做不到。”

“我当然做得到,我们的阿洛依神,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高仙芝将军下令在烈火上浇油,用大火烧玛琳娜。站在在烈火之中,玛琳娜继续诅咒唐人:“唐人的好运已经结束,仍活在世上的唐国娘亲,将永远哀哭你们家人的丧生!我诅咒:唐国西方边界永远不能越过葱岭,唐军将在恒罗斯城下惨败,在塔什干城杀人的凶手,将在恒罗斯城下,用血偿还。”一声巨响,阿洛依塔从中间裂开,而玛琳娜皇后仍在厉声高叫:“我诅咒:你这个豺狼,高仙芝将军,你将被你效忠的政府斩首,犹如我们被敬爱信任的朋友出卖!”

阿洛依塔崩塌,玛琳娜皇后葬身火窟,唐远征兵团士卒呆在那里,手足失措,鸦雀无声,玛琳娜皇后的诅咒每个人都听得清楚,都认为他们遇到了恶运,这是不祥之兆!高仙芝将军面无表情,沉默地走回大营,他下令全军不准传播,违令者处死。

第二年四月,高仙芝亲率蕃、汉兵3万攻打大食。唐军深入大食国境700余里,到怛罗斯城与大食军遭遇。激战五日,未见胜负。唐军中的葛罗禄部众突然叛变,高仙芝大败,乘夜间逃跑。“士卒死亡略尽,所余才千余人”。当他们撤退到塔什干城时,恐怖的氛围抓住残兵败将,恒罗斯城溃败的诅咒应验了,高仙芝在已成一堆焦土的阿洛依塔前站定,摆上香火祭品,高仙芝将军跪下,流下哀求的眼泪,他举起香火,询问:“皇后陛下,你加到中国人身上的诅咒,什么时侯可以解除?”没有回答,高仙芝再度焚香,香烟袅袅上升,升到塔顶的高度,士卒们听到一种似乎来自天际的音,乐彷是玛琳娜皇后的声音,那声音跟当初大不一样,十分柔和安宁:“它永远不会解除,除非华人醒悟到自己受到诅咒。”玛琳娜皇后的声音消失,香烟迅速的四散。一群土狼环绕着城垣哀嚎,这种只有夜晚才出动觅取腐尸狂嚎的野兽,每一声哀嚎都使远征兵团残余士卒打一个冷颤。

玛琳娜皇后诅咒后的第5年,公元755年,范阳军区总司令官(范阳节度使)安禄山将军叛变,攻击潼关;高仙芝将军奉命前往阻截,宦官边令诚诬陷高仙芝将军谋反,高仙芝将军遂被斩首。追随高仙芝将军的远征兵团士卒早已死尽,玛琳娜皇后的诅咒也再没有人记得,更没有人提及。随着西域唐军陆续回调,西域随即沦入吐蕃人手中。

玛琳娜咒言,在李唐王朝之后的一千三百多年时间,都一点一点是变成了现实,变成“一个庞大的泥泞沼泽,华人就深陷这个泥沼之中,扭曲、变形、神智不清。”华人被蒙古满人统治,像狗一样呼吸,谁不是可怜的虫豸?华人“左手和右手为敌,左手砍杀右手”。大宋王朝的斧光烛影如此,明朱王朝的叔侄争霸如如此,就连称王没几天的洪秀全,王位还没有坐热,就开始和扬秀清玩儿手足相残。历史的怨毒,已经蔓延到我们的母河,黄河河水断流,黄沙滚滚,猪瘟、人瘟反复爆发。

不会有多少人把被人诅咒中国历史,归因于玛琳娜皇后。不管诅咒灵验与否,玛琳娜皇后的那份怨毒,会是永恒的历史存在,想打破这种历史怨毒唯一的法子,就得让现今的华人,抱着“父债子还”的心态,对于历史错误,生一份忏悔之心。(此文根据柏杨等人的文章改编。鸣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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