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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尔诺贝利核事故

切尔诺贝利核事故

切尔诺贝利核事故
(每文观察)
切尔诺贝利核电站位于乌克兰北部,距首都基辅只有140公里,它是原苏联时期在乌克兰境内修建的第一座核电站。它曾是苏联人民的骄傲,被认为是世界上最安全、最可靠的核电站。实际上,苏联的最初的核技术是由苏联间谍从美国的爱因斯坦等人那里偷来的。   

1986年4月26日,核电站的第4号核反应堆突然失火,引起爆炸,其威力相当于500颗美国投在日本的原子弹。切尔诺贝利核电站大爆炸是自1945年日本遭受美国原子弹袭击以来最严重的核灾难。据专家预计,完全消除这次核爆炸的影响,最少需要800年。

切尔诺贝利核电站发生泄漏之后,苏联政府提供两到三倍的工资,派遣大量士兵及后备役军人去污染区救灾。一位士兵去了污染区。任务结束后,他做了携带剂量检测,但具体数值只向上级汇报,士兵没有得到任何资料。回到家里,士兵脱掉了在前线穿过的所有衣服,扔进垃圾桶,唯一留下了一顶帽子——他的小儿子很喜欢那顶帽子,讨要之后一直戴在头上。两年后,医生对小男孩下了诊断,他的大脑里长了一个肿瘤。 

一,核事故的发生

1986年4月25日晚上,切尔诺贝利4号反应堆按计划关闭,测试自我供电系统。为保证实验操作不受干扰,操作人员断开了反应堆的安全系统。在一连串的违规操作之后,核电站的运行变得极不稳定。凌晨1点23分40秒,操作人员按下AZ-5(迅速紧急防御5)按钮。AZ-5按钮是核电站最后的安全防线,按下后所有控制棒会重新插入反应堆,及时终止连锁反应,但按下按钮5秒钟后,反应堆功率没有下降,反而急升到正常功率值的十倍。燃料棒熔化,蒸汽压力迅速增加,引发爆炸。

26日凌晨1时23分,切尔诺贝利核电站4号反应堆发生爆炸,随着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火光四起,烈焰冲天,火柱高达30多米。1200吨的厂房顶盖冲上天空,屋顶炸开了一个洞,墙壁坍塌。放射性污染物直接进入了大气,随着氧气灌入,反应堆内部起火,持续散发出巨量辐射。那些喷发出的石墨块,1小时的辐射量达到了7000伦琴以上,在那里停留十分钟足以致命。核电站爆炸的巨响惊醒了附近的居民,很多人爬起来看热闹,还有人骑自行车冲到核电站附近围观。一般情况下,人在一年中可承受2伦琴的辐射而不影响健康。而核电站周围的放射剂量达到了每小时200伦琴,为允许指标的两万倍。据统计,核泄漏事故后产生的放射污染,相当于日本广岛原子弹爆炸产生的放射污染的100倍。

英国《泰晤士报》援引当时消防队员的话说,十多分钟后,他们接到警报,并立刻赶往现场,却没有穿上任何防辐射的制服。作为第一批抵达现场的消防队员维克托.比尔昆回忆说,赶到核反应堆附近时,他们看到的只有火光。“反应堆的顶部已经被炸翻,里面的沥青、混凝土以及石墨都被炸了出来。”比尔昆说,“石墨落到哪个地方,它就把那里烧成火海。”比尔昆说,由于在场人员的全力扑救,事态才没有波及附近的其他3组核反应堆。不过,他们却付出惨重代价。比尔昆说,到达现场后不久,他就感到伽马射线带来的强烈反应:每30秒一次的间歇性呕吐、眩晕无力直至不能站立。电厂边,20多名消防员没有做任何防护。空中飞来的石墨棒碰到消防员赤裸的手,手掌的皮肤瞬间溃烂。火势丝毫没有减弱,消防员却倒下了,他们停留的时间过长,有两个人当场死亡,其余的人也迅速出现了辐射症状。第一线的消防员当天晚上就被送进莫斯科了医院。柳西亚(消防员瓦斯亚的妻子)追到了莫斯科的医院,执意要见到丈夫。医生问她有没有孩子,柳西亚说有两个。其实她一个孩子都没有,还怀着身孕。但如果她说了实话,医生一定会阻止她见到瓦斯亚。接下来的几天,瓦斯亚身体不停变化,身上的伤口逐渐显现,变得层层叠叠,皮肤变成了蓝色、紫褐色,并且慢慢脱落。柳西亚几乎寸步不离,陪在丈夫身边。医生对她说:“他已经不是你的丈夫了,只是带有高浓度放射性的物体。”400伦琴的辐射就足以致命,而瓦斯亚接受了1600伦琴。没过多久,他就去世了。两个多月后,柳西亚生下了一个女孩,一出生就患有肝硬化和先天性心脏病,四小时后就没了呼吸。婴儿的体内检测出28伦琴的剂量——她吸收了柳西亚身上大部分的辐射。 

二,掩盖真相,封锁消息

事故发生后,凌晨五点,戈尔巴乔夫接到电话,说核电站发生了火灾,但完全没有提及爆炸的事。他问核物理院士会不会有问题,院士对他说:“反应炉绝对安全,我们甚至可以在红场建一个,过程跟煮茶没两样。”

苏党中央第一反应是禁言。只要谈论到这次事故,电话就会被掐断。

核泄漏当天,周围的树林变成了红色,蚯蚓躲进地下,附近的野蜂离巢,直到六年之後才飞回来。一些放射性物质随风向西扩散到了波兰,欧洲很多国家监测到了危险,提醒人们关好窗户,不要外出。但距离切尔诺贝利3公里的普里皮亚季居民却对灾难一无所知。那天中午,普里皮亚季的辐射达到了正常值的一万五千倍,傍晚则达到了六十万倍。这样的辐射之下,四天时间人们接受到的剂量就足以致命。政府紧急派遣侦察队去当地测量辐射数值,但灾难过大,他们迟迟无法提出报告。所有的部门都在等待上级的指令,时间一点点过去,污染区的人们仍在照常生活。事故发生30小时后,政府才发布了撤离消息,第一批大巴抵达普里皮亚季。4万3千居民收到通知,每户有两小时时间收拾行李,然后乘坐大巴撤离。军人带着防护罩组织疏散,说这里的一切都受到了污染。居民觉得自己受到欺骗,指着井水说,那么清澈的水怎么会是“脏”的呢?有些老人不走,军人开枪打死了他们的牛和宠物。人们最终还是离开了故乡,临走前在房子上写下留言:“你可以使用任何物品,请不要毁了这里,我们还会回来。”还有小孩子的笔迹:“请不要杀死我们的祖卡,它是一只很好的猫。”撤离时,由于动物被禁止上车,很多狗跟着主人乘坐的车跑出去很远。撤离的人们在学校的地板上过了一夜。有人邀请他们去家里避难,被朋友拦住:“你疯了吗?他们都受到了污染。”有些撤离的人去投奔亲戚,被挡在门外,只好在车站过夜。 切尔诺贝利人成了异类,人们畏惧核辐射,也同样畏惧切尔诺贝利人。

事故发生60小时后,苏联官方仍未公布风险,谣言与恐慌开始疯长。因为碘化钾片可以中和部分辐射,药店迅速脱销,只有托关系才能买到。

充满放射性粒子的云层被风吹往北方,4月28日凌晨,瑞典拉响了辐射污染警报,国境内所侦测到的辐射强度较背景强度高了近100倍。当天,瑞典能源部给戈尔巴乔夫打了电话,说你们国家的核电站爆炸了,并且出现放射性云层,污染已经相当严重。戈尔巴乔夫很震惊,因为他头次听到这些消息。各层瞒报灾情,连最高书记都是从外国人那里得到的消息。随后放射性尘埃随风吹到了丹麦、芬兰、法国、英国等国家,引起了巨大的恐慌。在瑞士一家核电厂工作人员检测到空气中升高的放射性,派出战斗机侦测,发现空中布满放射性并急剧升高。瑞士能源部致电给美国,询问美国是否发生了核泄漏。美国接到消息也非常紧张,向其它国家挨个询问,问到苏联时,苏联仍旧抵赖。而美国的间谍卫星成功地发现了乌克兰核电厂的废墟,令苏联谎言不攻自破。

戈尔巴乔夫派克格勃去切尔诺贝利,让他们第一时间将信息汇报给他。核电厂以东30公里以内的森林被放射性气流烧成焦黄。事态严重,苏军接到任务,派遣飞行员投放沙包和硼酸闷熄火焰。当时,核电站上空的污染达到3500伦琴,飞行员每次执行任务都会吸收5到6伦琴。执行完任务,他们洗澡进食,然后就会呕吐。受到严重辐射的人们会有一段潜伏期,之后皮肤变紫变黑,像纸一样脱落,感受到侵蚀骨髓的疼痛。接着,大批清理人被派去了切尔诺贝利,但他们并不清楚核辐射的危险有多大。放射性粒子随雨水流动,对乌克兰、白俄罗斯、俄罗斯、基辅时区都造成了污染,个别区域污染达到了致死的地步,但这一些消息都被严密封锁,只有真理报当中有一小块内容轻描淡写表示危险已过去。事故发生最初几天,灾区图书馆里所有关于辐射、广岛、长崎的书都不见了,甚至X射线的书也消失了。有人说是上面下了命令,这样人们就不会恐慌了。 

当时正在筹备五月节庆典,当局仍鼓励民众积极参加庆典活动。后来乌克兰人将这次活动称为“死亡游行”,到如今有关当年五月庆典的相关画面全部从国家档案中消失了。为了稳定民心,5月1日,在离切尔诺贝利140公里的基辅市举行了“五一国际劳动节”大游行,那一次参加游行的人数创历史纪录。乌克兰第一书记雪比斯基带着家人和孙子参加了游行,随后他由于愧疚自杀身亡了。 接着,政府又派歌唱团到核电站进行慰问演出。直到5月6日,《真理报》才刊登了第一份事故的报道,但仍然没有说出事故产生的放射量以及伤亡人数。5月9号胜利日那天,将军去前线祝贺士兵节日快乐,其中一位士兵问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们这里的辐射强度是多少,我们会摄入多少放射性物质呢?”将军走后,士兵被旅长痛骂:“你这是公开的煽动和挑衅,你在危言耸听,你知道吗?”不少清理的士兵出现症状,但苏联下发秘密文件,禁止医生将他们的疾病与核辐射联系起来。

消息封锁之下,白俄罗斯原子研究所所长瓦西里带领同事,最先制作出了污染地图,整个南部都被标成了红色。调查时,他看见开拖拉机的人没有任何防护,问随行人员为什么没有下发防护设备,是没有物资吗?随行人员说:“我们有很多,够用到2000年,只是没分发下去而已,不然人们一定会恐慌,所有人都会跑掉。”瓦西里开始发送报告,用信件轰炸救灾指挥链上的所有环节。因此,他受到“特别关照”,每当他离开办公室,抽屉里的文件就会不翼而飞。很快,研究所的仪器被没收,所长瓦西里接到了威胁电话:“不要再吓人了,不然你的下场会很糟糕。你明白有多糟糕吗?你会明白的。”瓦西里开始给莫斯科写信。之后,苏联科学院的院长打来电话:“总有一天白俄罗斯人民会记住你的名字,你为他们做了很多。但你不应该这时给莫斯科写信,他们现在要求我解除你的所有职务,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在和谁做对吗?”最终,研究所所长瓦西里因为说真话被推上了法庭。因为他的声音被压制,他身后的人们最终没能获得救赎的机会。切尔诺贝利核事故所泄漏的放射性粉尘,有70%飘落在白俄罗斯境内。事故发生初期白俄罗斯大部分公民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核辐射,6000平方公里土地无法使用,400多个居民点成为无人区。政府不得不关闭了600多所学校,300多个企业以及54个大型农业联合体。

核电站的火虽然熄灭了,但内部温度仍然很高,之前投下的硼砂熔化,堵塞口出现裂缝。反应炉内部的岩浆正向下渗透,如果接触到下层的冷却水,将引发新的爆炸,320公里外的明斯克将被夷为平地,欧洲将无法居住。党中央决定,第一,派遣消防员抽空反应炉下方的冷却水,第二,空投2400吨铅块,以便铅熔化后封堵缝隙。空军投掷了2100吨铅,熔化的铅封堵了裂口,使放射性泄漏才得到控制,但气化的铅蒸汽在空中弥漫,以至许多人摄入体内,造成铅中毒,带来伴随一生的病痛。那些进入反应炉下方的消防员被称为敢死队,他们的余生都会受辐射侵害。然而这些牺牲只争取到几天时间——岩浆仍在下渗,更深层还有地下水,爆炸的风险仍然存在。5月13日,大批矿工从莫斯科盆地被调去切尔诺贝利。他们需要挖一条300公尺的隧道,抵达反应炉的下方,在那里建造阻截岩浆的冷却装置,暂时缓解了二次爆炸。矿工在50度的高温环境下工作,没有采取任何防护措施,很多人没有活过40岁。 

第一批来到现场的消防队员当时就造成2人死亡,接下来的几个月中还有28人丧命,加上当局派的记者、军队等共有数千名被遗忘的无名英雄在与看不见的辐射战斗中失去生命。600名飞行员参与行动,受到了致命污染,全部殉职。但多亏了这些,才避免了电站二次爆炸,当时事故发生后的反应堆底部仍产生高温,产生1200吨高热岩浆以3000度高温燃烧着,对大气不断散发着放射性。极有可能发生二次爆炸,如果二次爆炸一旦发生,其威力相当于广岛原子弹的10倍,半个欧洲将夷为平地。关于可能发生二次爆炸的信息,一直保密多年,直至解体后的乌克兰向西方国家靠拢,其内幕和相关的影音资料才逐渐被透露出来。当时的欧洲可能有不少人对这个共产主义国家所发生的事表示幸灾乐祸,而完全不知道这场灾难与他们也是息息相关的,完全有可能摧毁他们的家园,夺走他们的性命。

事故发生一周之后,当局才撤离核电厂7公里以内的居民,接着又撤离了30公里内的居民,有13万人被迁走,但明显太迟了,许多人已遭受了严重污染,有多少人死亡,目前都没有确切的数据。核泄漏过程持续了10天,核反应堆泄漏出的大量锶、铯、钚等放射性物质散到乌克兰、白俄罗斯、俄罗斯以及其他欧洲国家。事故发生20天后,核反应堆中心的温度仍然高达摄氏270度。政府动员25万儿童向黑海沿岸转移。

灾难发生18天后,5月14日,戈尔巴乔才第一次发布全国电视讲话,公布发生了核电厂事故,但也是粗枝大叶,对于严重程度三缄其口。事故抢险告一段落之后,苏联又在病人身上采取舞弊作法,对于人员受到污染的真实情况完全保密。据能查到的消息,当时有11000多人因辐射住院治疗,345名呈现出辐射病,但当局恣意更动标准,将正常人能接受的辐射值提高了5倍,这样人们就瞬间奇迹似的出痊愈,让他们回家了。

总共有50万军民去了前线,人们在那里冲洗房屋墙壁,掩埋污染物,还有猎杀动物——它们在污染区穿行,携带了大量辐射。那里的大部分动物是家里的宠物,它们不怕人,甚至还会凑上来,把头倚在人们的腿上。而士兵们则扣动扳机,然后把它们的尸体搬上卡车。人们只希望自己的枪法准一些,以便在远距离射杀它们,因为实在不想遭遇与动物四目相对的情形。

灾难发生8周之后,清理人开始处理核心工作——隔离反应炉。人们需要搭建巨大的混凝土石棺,封锁反应炉。这项任务异常艰巨,正常情况下一个人一小时的工作量在切尔诺贝利需要60人,因为工作几分钟人们承受的剂量就会超标。其中电厂屋顶的污染最重,有些石墨的放射剂量达到12000伦琴每小时,如果不清理掉,人们就无法在上面工作。由于辐射过于强烈,机器一靠近,电子回路就会中断。危机时刻,只能依靠人力清扫。清理人登上屋顶,几十秒就要换一批人。指挥者警告他们清理完立即撤离,不能往屋顶下面看,但几乎所有人都克制不住,向下看了一眼。清理人工作时,各地的学生组建救援团体,社会各界的人们也设立慈善基金,慷慨解囊。成百上千的人赶去医院捐献鲜血和骨髓。大量的咖啡、牛奶、肉制品运送到了切尔诺贝利。接着,这些救灾物资又被偷着转卖到其他地区,监管物资的人借此发了大财。灾区人们面对的是从未出现过的难题,但媒体上却满是赞颂:《切尔诺贝利——一个充满成就的地方》《我们战胜了核反应堆》。切尔诺贝利的清理人每天都会领到类似的报纸,他们知道那离真相很远,所以,通常只看一眼标题。

最后苏联在切尔诺贝利电厂外围建造了一个密封的石棺,将放射性进行密封。如今,石棺的寿命逐渐到期,反应堆底部核燃料仍在不断的衰变,产生大量的热能,对其采取更为安全的措施迫在眉捷,而俄罗斯却漠不关心。这使乌克兰对俄罗斯极度厌恶。

在事故发生后的7个月中有50万人参与了抢险,其中有20万成了残疾,有超过2千人选择了自杀。事故发生三个月内至少有上千名孕妇流产,无数婴儿畸形,一位母亲生下女儿,先天性肛门、阴道、肾脏发育不全,全身上下找不到开口,像是一个布袋。医生说:“如果我们在电视上公开她的样子,从今以后,再也没有女人敢生孩子。”一名受辐射影响的12岁男孩失去了跑步的能力,趁着班上同学上体育课时,用自己的腰带上吊自杀了。白俄罗斯至少有30万儿童被辐射污染。

但切尔诺贝利事故20周年纪念时,只有59人的死亡被官方归咎于灾难。随着苏联的解体,曾经牺牲健康拯救国家的人无法申领救济金。到22周年纪念日为止,当年参加救援工作的83.4万人中,已有5.5万人丧生,7万人成为残疾人,30多万人受放射伤害死去。乌克兰共有250万人因切尔诺贝利核事故而身患各种疾病,其中包括47.3万儿童。在乌克兰的核受害者中最常见的是甲状腺疾病、造血系统障碍疾病、神经系统疾病以及恶性肿瘤等。今日在切尔诺贝利的河里仍有鱼儿漫游,但它们体内积满铯、钚等核子物质。松树则长出褐色的怪枝,显示树木生态因核辐射而出现巨变。

几十年过去,切尔诺贝利仍是一片废墟,隔离区市政大院的时钟指针停留在1点23分。废墟上还能看到生锈的铁牌,上面刻着“为了下一代保护环境”。 

三,事故原因

切尔诺贝利核电厂是军事原子堆经过改建之后投入商业运行的。切尔诺贝利核电厂没有自动安全报警系统的,在事故出现的情况下,仅仅靠操纵人员的快速响应来进行控制,是不靠谱。由于苏联极权体制的报喜不报忧的缺陷,很多运行中的问题都未能记录下来,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完全可信的事故原因分析结论。

最为可信的情景是:1986年4月25日,切尔诺贝利核电厂实行一次可做可不做的试验,核反应堆内出现空泡效应,这一效应加速了裂变反应进程,由于缺乏自动调节系统,最后反应堆底部反应速度暴涨而爆炸。核电站用于终止连锁反应的211枚控制棒存在设计缺陷——控制棒是硼制的,可以减缓反应,但末端是石墨。在不稳定的情况下,石墨导致反应堆反应速率增加,大量蒸汽导致管道变形。所以按下按钮后,控制棒插入管道的三分之一就被卡住了,无法及时停止反应。这种缺陷是因为节省经费造成的,而苏联所有的反应炉都采用了这种设计。如果承认这一点,相当于承认苏联所有反应炉都不合格。为了国家的面子,这个缺陷没有被写进操作手册。当时,切尔诺贝利的操作员列奥尼德按下AZ-5,引发了最终的爆炸。他自己受到巨量辐射,身体迅速衰竭,进入医院没多久便死亡。

但要提醒的是,这里说的爆炸并非是核爆炸,而是功率失控了之后,反应堆压力过大,将整个反应堆给爆掉了。事实上,在这起事故当中,不仅仅是反应堆被破坏,整个核电厂的厂房已经被完全掀翻,在后来乌克兰与美国交好之后,就与美国共同拍了一部记录片,片中描述:“反应堆1200吨的盖顶瞬间喷入高空,一股五颜六色的辐射流从缺口喷溅,喷向几千尺的高空”,场面是非常的壮观,但带来的后果却是一场至今都无法解决的灾难。

白俄罗斯国家科学院说,全球共有20亿人口受切尔诺贝利事故影响。据统计,切尔诺贝利核事故的受害者总计达900万人,整个欧洲都受到危害。据专家预计,完全消除这次核爆炸的影响,最少需要800年甚至10万年。至于切尔诺贝利,可能需要200万年。

事故发生后,苏联对其他核电站悄悄进行了改良。他们可以公布真相,但自发地选择了遵守纪律——保密。比说谎更令人不安的,是密不透风的体制,在那里,人们会自发地围剿真相。自私、恐慌,隐瞒,并不会帮助人类战胜灾难,像一位调查者说的那样:“切尔诺贝利释放出杀伤力最大的元素,绝不是铯和钚,而是谎言。”灾难永远潜藏在未知的地方,也许是核泄漏,也许是超级病毒,我们永远无法彻底避免,但所幸有各领域的专家能为我们提供预警。在灾难突发的时刻,一句真话也许能拯救上万人的性命。而普通人能做的就是保护并铭记那些曾为自己发声的人。面对今天的疫情,这些教训同样适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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