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以左倾驰名美国学术界的谭若思(Ross Terrill)最近写了一本叫「一中帝国大梦」的书,把中共统治中国大陆五十四年种种有共产特色的暴政当作是中国帝王传统,把中共沿袭国际共产党的种种倒行逆施视为中国的帝国文化。换句话说,他把中共称为「中国」,把以毛共为首的政权当作「中国」,然后从这个角度来批判中国。因此,他不久前去台湾访问有台独倾向的陈水扁时,与陈一同批评「中国」,并对「中国人」有所非议,符合了台独份子积极「去中国化」而独立建国的目标。
谭若思是美国哈佛大学费正清中心的研究员兼教授,专门研究中国问题。七零年代,当举世为中共政权唱赞歌时,他与费正清一样歌颂中共这个「新中国」,并吹捧中共在文革中的种种表现。谭若思秉承费正清早年亲中共的立场,不断去北京向中共示好,被中共形容为「中国的好朋友」与「中国人民的好朋友」。直到毛死江囚之后,中共把文革定为浩劫,费正清首先「觉悟」,到了八九民运与六四屠城惨案发生,谭若思才在亲共的大梦中清醒过来。不同的是,谭若思并不因此而反共,他把共产当作是「中国」及「中华帝国」,把反共当作反华,这种言行与当前海外若干知识分子思维相似,都犯了「把中共当作中国」的谬误,因此,他们因反共而变成反华的急先锋。这种转变是绝对错误的。
认识中共政权本质的人都清楚,中共决非中国,理由是他们承袭了国际共产那一套的马列制度并「君临」中国大地,他们的种种作为与从前的苏联斯大林同出一辙,与现在的金日成北韩、越共政权、古巴的卡斯特罗政权完全相同。都是国际共产主义教廷的「同志加兄弟」。事实上,中共君临中国大地半个多世纪,一切表现是彻底的去「中国化」。他们以苏联为师,并叫出「苏联的今天,就是我们的明天」,他们照搬苏联斯大林那一套残暴手段来统治中国大地,而且变本加厉地对付中国人。因此,他们否定中国传统,摧残中华文化,分裂中国文字,破坏中国大地,屠杀中国人民。


今日人人骂台独份子「去中国化」可恶,其实「去中国化」最彻底的是中共政权。他们为了「去中国化」曾经叫出「工人无祖国」,并以苏维埃作为他们的国号,把中国的人伦礼道德破坏得荡然无存,把中国人温和谦恭的传统消除得干干净净。一个如此仇视中国,伤害中国,祸害中国的政权,有什么资格自称代表中国?虽然问题不在中共自称「中国」是一件多么荒谬的事,而是许多海外华人也误把中共当作中国而拥戴,因此他们把亲共当作爱国,并认为反共就是反华。这种以讹传讹的观念渐渐深入人心,若干从中国大陆出来的反共知识分子(国内也同样有着这样一批所谓知识分子),也把中共当作中国,把中共的种种恶行当作是中国的弊端而鄙视之。久而久之,他们批判责骂的对像从中共转化为中国,然后把「中国」与「中国人」说得一无是处。然而,作为一个热爱中国的中国人,作为一个「义不帝秦」的中国人,作为一个逃共产灾难而远托异国的中国人,对这种误把中共当作中国的言行深恶痛绝,而且应该全力澄清,不容中共鱼目混珠,也不容海外愚昧华人混淆。
中共政权从夺权成功前的「一面倒倒向苏联」到今天「四个坚持」、「三个代表」,都以马列主义的思想挂帅。在共产党人心中,马列是他们的祖宗,史毛是他们的爷爷,因此,共干头目一个个都把死亡形容是「去见马克思」,与中国「见列祖列宗于地下」的观念完全不同。这种政权有什么资格代表中国,有什么理由说他是中国!记得七零年代来自台湾的留学生,在中共挑动下展开保钓运动,他们打着「保卫钓鱼台」、「国土不容分裂」的口号反对蒋介石、蒋经国时代的中华民国政府,然后与中共勾结在一起,主张立即「解放台湾」,消灭中华民国,他们认为盘踞中国大陆的马列政权就是中国,他们的所作所为,不是亲共,也非左倾,而是「热爱中国」。
中共为了统战需要,也处处以「中国」自居,并把海外反共的人加上「反华」、「反人民」的帽子。他们甚至造谣说台湾在蒋介石统治下已成为「美国殖民地」,「美蒋勾结分裂中国国土」是卖国行为。那时候,海外有一小撮来自台湾的留学生被中共的「假民族主义」迷惑,把中共当作中国吹捧。
毕竟海外华人绝大多数都理智清明,分得清是非善恶,不会被中共所谓的民族主义所迷惑,再加上台湾的国府当局加强海外工作,及时拆穿中共的假面目,于是召集了绝大多数的知识分子与侨界精英,成立了「反共爱国联盟」,叫出「反共就是爱国」,「爱国必需反共」的口号,对中共的统战展开了有力的反击。
「反共爱国联盟」的口号是正确的,因为任何一个爱中国、爱中国同胞的中国人,怎么能够忍受外寇内贼蹂躏我们的国家?杀害我们的同胞?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痛恨日本鬼子侵华,仇视马列子孙祸国的原因。
想想看,日本鬼子侵略我们中国,八年来杀害中国人一千多万,导致上亿中国人流离失所、家园破碎。因此,当我们唱「松花江」时,泪流满面,听「黄河大合唱」时,悲不自胜。这就是一个爱国的中国人自然流露的爱国感情。
同理,中共「解放」了大陆,「共产乡国」,杀害中国人上亿,饿死中国人四千五百万,仅一个文化大革命,就使无数中国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直到今天,中国人祇要抓住机会,就千方百计以合法或非法的方式逃去国外,寄居他乡。目的无他,祇是希望过一个没有恐惧、不受迫害的自由生活而已。
任何一个去过中国大陆的中国人,都可以从大陆同胞口中听到中共祸国殃民的种种陋行与暴行。尽管中共封锁新闻,坚持马列,伪称改革,仍然无法掩饰他们荼毒中国的事实,也无法遮盖他们狰狞的面目。
天安门 —— 复活的记忆
但是,今日生活在自由地区──美国、台湾的华人,由于反对台独份子煽动族群歧视,不满台独组织分裂国土,跟在中共伪饰的民族主义后面,搞什么「反独促统」与「促进和平统一」,并以为这就是爱国。
中共所谓反独促统、所谓和平统一,目的不外是想把二千三百万台湾的中国人纳入共产制度下,让那群贪得无厌、凶残成性的马列子孙统治,过着他们所说的「无产阶级幸福生活」。
过去五十多年来,大陆同胞所过的「无产阶级幸福生活」是什么样子,举世皆见,何况海峡这边的台湾二千三百万人。因此,一个热爱中国、关心台湾的中国人,对中共的「促统」及「和平统一」没有兴趣。他们当然主张中国统一,但却认为中国应统一在三民主义制度下。也就是说,中国未来的统一,必需在实行民族独立、民权自由和民生幸福的制度下,而不是在马列的共产制度之下。
台独份子之所以「去中国化」,也是犯了把中共当作中国的谬误,他们把中共祸国殃民的种种恶行视为中国人的丑陋,因此,以做中国人为耻。他们并根据中共就是中国的理由,希望台湾独立建国,使台湾二千三百万人不致被中共「解放」或「共产」。
站在逃避中共「解放」、「共产」的立场,台湾独立的想法未可厚非,但如因恐共、恨共而否认自己是中国人,甚至把台湾人与中国人分成两个「族群」而排斥「中国人」,也就是他们嘴巴里面的「外省人」,这就是无知幼稚的表现。台独份子之所以可恶可恨的道理,也就在此。
海峡两岸经过五十四年的分裂,两岸人民都产生了很大的变化。中国大陆的人,在中共以马列意识形态统治下,经历中共的「革命」洗礼、「解放」劫难与「共产」摧残,中国文化传统已经所剩无几。尤其文化大革命之后,中国的伦理道德更是荡然无存,今日的中国大陆之所以出现一片男盗女娼的风气与巧取豪夺的潮流,均与中共对中国的破坏有关。反观台湾,在蒋氏父子统治下,既曾有文化复兴运动,也曾经鼓励「读经」风气,五十四年来,国府在台湾不但提倡伦理道德教育,也美化中国传统风俗习惯,使得台湾不但经济起飞,而且社会详和,台湾人过着富裕而有人情味的生活。若非台独份子为了达到政治目的而离间族群感情,台湾不会有今天的乱像,也不会让台独的分离意识高涨。
有一个例子可以说明。多年前,台湾民间组织与大陆民间组织交流,在台北举办一个「家谱」联展,祇有二千三百万中国人的台湾,从民间搜集到了大批「家谱」,其中竟有保存了千年之久的版本,而且数量不少。相反,有十三亿中国人的大陆,祇找到几本数百年的家谱,问他们祖宗留传下来的家谱何在?他们都说已毁于文化大革命的「破四旧」了,现在可以找到几本历史不太悠久的家谱,还是从偏远地区的乡间找到的孤本。单从此处,就可以看到中共祸国之深重。这样的政权凭什么可以代表中国?有什么资格自以为是中国?因此,我们可以肯定的说,一个真爱中国的中国人,岂可以不反对祸国殃民的中共政权,岂可把这个政权当作中国?

三年前,万人杰新闻文化基金会颁奖给美国《国家评论》杂志的编辑诺林杰,对他主持正义的反共立场表示赞许,公开表扬。诺林杰在领奖后发表讲话说﹕我爱中国,我爱中国人,但是我反对祸害中国和中国人的国际共产党人。因此,你们不要相信中共及其同路人对我的攻击,他们骂我是「反华分子」,那是不正确的。在此,我要告诉大家,我祇是一个能明辨是非、分得清善恶的反共新闻工作者,我反对祸害世界长达一个世纪的共产制度,仅此而已。
美国学者谭若思,是一个立场东倒西歪、思想左右动摇的知识分子。七零年代,他误把中共当作中国而亲近,现在则误把中国当作共产党而排斥,并把中共政权形容为「中帝国」。其实,中共种种倒行逆施,与国际共产制度下的国家酷似,也就是前苏联、赤柬与今日北韩政权的翻版。中国历代王朝虽也专制独裁,但其残暴方式与统治手段则与中共大大相径庭,完全不同。
可以这样说,中共统治中国大地五十四年与中国历代王朝有别,历代王朝从未在短短半个世纪中,关起门来屠杀了上亿中国人。为了讨好他的「社会主义祖国」 ──苏联,他把大批粮食运去苏联与其它所谓「同志加兄弟」的国家,使中国人饿死达四千五百万之众。这样的政权这么会是中国的代表,这批马列子孙还有什么资格做中国人?
我完全同意历史学者辛灏年教授的大作《谁是新中国》中所说,中共政权不够资格称为新中国,他祇是中国从一九一一年走向共和、实行民主进程中的一股逆流。因为新中国就是国父孙中山先生创建的中华民国。
今日中共所说的「一中」,与他们自称的「中国」,根本就是中华民国。凡是爱中国的中国人,应该毫无疑问地反对异族(马列党族)在中国大地上所建立的马列政权。
所以,反共就是爱国,爱国必需反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