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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胜利前夕国统区的民主运动

抗战胜利前夕国统区的民主运动

抗战胜利前夕国统区的民主运动


  1945年抗战胜利前夕,随着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胜利推进,以及中国民族抗争的胜利,相应地带动起了国内日益热烈的民主运动。就在抗战胜利前后,各民主党派如雨后春笋般建立起来,包括国统区在内,各种政治团体的活动也日益频繁,一时形成了此前非常少见的民众参与政治的热潮。



  在抗战中壮大起来的中国共产党审时度势,决定进一步推动全国的民主运动。在1944年初,周恩来在与国民党谈判期间向记者发表了重要谈话,提议召开党派会议、立即废除一党专政、成立民主联合政府;1944年9月,中共中央给南方局负责人董必武及中共中央谈判代表林伯渠、王若飞发出指示,要求提出改组中央政府、废除一党统治、建立各党派联合的新政府“应成为今后中国人民的政治斗争目标”。这个建议获得了各民主党派的赞同之后,林伯渠又在三届三次国民参政会上代表中共明确提出建立“联合政府”的主张。他说:“我坦白地提出,希望国民党立即结束一党统治的局面,由国民政府召集各党各派,各抗日部队,各地方政府,各人民团体的代表,开国事会议,组织各抗日党派联合政府,一新天下耳目,振奋全国人心,鼓励前方士气。”“联合政府”口号的提出,为国统区民主运动提出了新的目标,它使民主运动从过去要求国民党给予民主,进而发展为要求彻底废除国民党一党统治,大大推动了民主运动的深入,在国内外立即引起强烈反响,各界人士纷纷召集会议,响应中共的主张,由此大后方掀起了一场要求建立民主联合政府的广泛的民主运动。



  抗战胜利前后的民主运动,首当其冲的,是西南陪都重庆、成都以及昆明等地的社会各界。1945年9月,随着董必武、张澜、章伯钧、沈钧儒等在宪政座谈会上发言呼吁立即召开国民会议、实行联合政府之后,迁至西南的各高校,如西南联大以及四川大学、金陵大学、燕京大学等陆续举行国事座谈会等形式的集会,吁求“结束一党专政,成立联合政府”;10月,“民盟”发表《对抗战最后阶段的政治主张》,也提出了“立即结束一党专政,建立各党派之联合政权,实行民主政治”的主张。在昆明,西南联大和云南大学的进步社团、“民盟”云南支部以及李公朴、闻一多等也联合发起了“保卫大西南”群众大会,会上发表了响应中共提出的结束国民党一党专政、成立民主联合政府的宣言。在重庆,复旦大学等也以“国庆纪念晚会”等形式,提出上述要求。显然,一场席卷全国的政治风暴正在酝酿。



  二、重庆文化界《对时局的进言》的发表和签名运动



  在这场政治风暴中,重庆文化界人士的《对时局的进言》可谓引人注目。



  据《黄炎培日记摘录》(《中华民国史资料丛稿增刊》第5辑,中华书局1979年版),进入抗战中后期以后,大后方的进步文化界为争取民主、自由,反对国民党独裁专政,呼声日益激烈,到了1944年5月3日,重庆文化界名流张申府、孙伏园、曹禺、潘孑农、马彦祥等50余人举行集会,要求言论出版自由,取消审查制度。9月4日,重庆工商和文化教育界名流黄炎培、褚辅成、王云五、章乃器、胡西园、卢作孚等30人又发表了《民主与胜利献言》,要求国民党真正实行民主,“与民更始”“一新政象”。随后,这场民主运动又以重庆文化界《对时局的进言》的发表而达到高潮。



  1945年2月22日,由郭沫若起草,重庆文化界知名人士312人签名的《对时局的进言》在《新华日报》、《新蜀报》等报刊相继发表,舆论为之震动,并迅即在国内外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这一文件,最早是中共谈判代表王若飞建议动员重庆文化界知名人士联名发表的,具体则是“文工会”的郭沫若、阳翰笙、冯乃超、杜国庠等主要领导经过讨论,拟出了六条纲领,原由翦伯赞、邓初民起草,后由郭沫若执笔修改。《进言》要求召开临时紧急会议,商讨战时政治纲领,组织战时全国一致政府,并提出废除一切限制人民集会、结社、言论、出版、演出等自由活动之法令,取消党化教育之设施,停止特务活动,释放一切政治犯及爱国青年,废除一切军事上对内相克的政策,枪口一致对外,严惩一切贪赃枉法之狡猾官吏及囤积居奇之特殊商人,取缔对盟邦歧视之言论,对英、美、苏采取平行外交等六项具体意见。



  《进言》旗帜鲜明,其提出的纲领既明确又要求强烈,因此,被誉为是战后文化界的“民主宣言”。它一改过去要求国民党施予民主的被动做法,而是明确提出要立即召集有各党派参加的“临时紧急会议”,商讨战时政治纲领,并组织“战时全国一致政府”,推行“战时政治纲领”,以此作为实现民主、结束党治的必要步骤。这实际上是对此前中共关于召开党派会议、成立民主联合政府主张的重申和响应,也是抗战胜利前后中国政治生活的主题由“抗日民主”转向“人民民主”的重要转折点。



  《对时局的进言》文辞恺切、激越,其称:“‘道穷则变’,是目前普遍的呼声,中国的时局无须我们危词耸听,更不容许我们再来巧言文饰了。……我们处在万目睽睽的局势当中,无论如何是应当改弦易辙的时候了。办法是有的,而且非常简单,只须及早实行民主。在野人士正日夕为此奔走呼号,政府最近也公开言明,准备提前结束党治,还政于民,足见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无分朝野,共具悃忱,中国的危机依然是可以挽救的。然而……在今天迫切的时局之下,空言民主固属画饼充饥,预约民主亦仅望梅止渴。今天的道路是应该当机立断,急转舵轮,凡有益于民主实现者便当举行,凡有碍于民主实现者便当废止,不应有瞬息的踌躇,更不应有丝毫的顾虑。其有益于民主实现者,在我们认为,应该是:一、政府立即召集全国各党派所推选之公正人士组织一临时紧急会议,商讨应付目前时局的战时政治纲领,使内政、外交、财政、经济、教育、文化等均能有改进的依据,以作为国民会议的前驱。二、紧急会议推选干练人士组织一战时全国一致政府,以推行战时政治纲领,使内政、外交、财政、经济、教育、文化等均能与目前战事配合。以上二大纲实为实现民主的必要步骤,政府既决心还政于民,且不愿人民空言民主,自宜采取此项步骤,使人民有实际参与政治的机会,共挽目前的危机。更就有碍民主实现者而言,则有荦荦六大端,应请加以考虑。一、制度除有关军事机密者外不应再行存在,凡一切限制人民活动之法令皆应废除,使人民应享有的集会、结社、言论、出版、演出等之自由及早恢复。二、取消一切党化教育之设施,使学术研究与文化运动之自由得到充分的保障。三、停止特务活动,切实保障人民之身体自由,并释放一切政治犯及爱国青年。四、废除一切军事上对内相克的政策,枪口一致对外,集中所有力量从事反攻。五、严惩一切贪赃枉法之狡猾官吏及囤积居奇之特殊商人,使国家财富集中于有用之生产与用度。六、取缔对盟邦歧视之言论,采取对英美苏并行外交,以博得盟邦之信任与谅解。……我们恳切地希望,希望全国人士敞开胸襟,把专制时代的一切陈根腐蒂打扫干净,贡献出无限的诚意、热情、勇气、睿智,迎接我们民主胜利的光明的前途。”



  这份由312人联署的《进言》,最先发表于1945年2月22日的重庆《新华日报》,在签名者中,有沈钧儒、邓初民、张申府、茅盾、胡风、柳亚子、沙千里、夏衍、陶行知、曹禺、邵荃麟、老舍、巴金、胡风、白杨、宋云彬、孙伏园、马思聪、陶行知、叶浅予、谢冰心、顾颉刚、费巩等,其中,有教授、学者、律师、诗人、小说家、剧作家,也有教育家、科学家、出版家、编辑、记者、导演、演员、画家、音乐家等,大多是文化教育领域卓有成就的文化精英,也不乏身为中共秘密党员的左翼文化人,当然,更多的则是无党无派,甚至没有明显政治倾向的知识分子,因此具有十分广泛的代表性。事实上,《进言》是在当时中共中央南方局的领导下,采取了广泛的签名运动而形成的,如“文工会”就从主任委员郭沫若起,几乎所有成员都投入了分头征集签名的活动。郭沫若曾亲自登门请徐悲鸿签名,副主任委员阳翰笙则动员冰心、老舍等签名,老舍还建议请复旦大学的马宗融、陈望道、周谷城等签名,最后,甚至是“四面八方都签了名”。



  《进言》发表后,4月7日,延安文化界致函重庆文化界,表示给予支持,并表示坚决反对国民党法西斯主义的压迫,誓作重庆文化界的后盾。同时,由《进言》引发的民主浪潮一浪高过一浪,进而形成了大后方抗战胜利前夜影响最为广泛的政治运动。对此国民党当局十分尴尬,又异常震怒,试图予以反扑。据说蒋介石在震怒之余曾大骂国民党中央文化委员会主任张道藩无能,质问他“为什么文化界一些重要人物都被共产党拉了过去”。张道藩亟口谎称是共产党指示《新华日报》盗用了文化界知名人士名字搞的宣传,并且保证要让“受骗者”重新“声明”签名作废。于是,国民党“CC”系的文化头子张道藩亲自出面,以威胁和诱迫的方式,试图“说服”曾在《进言》上签名的人“撤签”,他随后派出一大批文化特务四处造访签名者,进行威逼、恐吓、利诱,要他们撤回签名,另发“声明”,不过却遭到了大多数签名者的拒绝,如冰心就理直气壮地回答说:“如果不同意,干吗要签?中国没民主就国无宁日。”徐悲鸿表示:“我对我的签名负责。我决不收回我的签名!”后来勉强由华林、汤灏、卢于道、朱鹤年等少数人登报,声明自己系“由人冒名,实出于强迫”“并未参加”云云。



  华林是作家,曾参加“中国文艺社”,编辑《文艺月刊》等。汤灏,不知其人。而卢于道、朱鹤年皆为知名的科学家。卢于道当时是复旦大学生物系教授兼主任,在抗战期间他对国民党十分不满,曾于1943年加入“中国科学工作者协会”,这是当时受中共南方局影响的一个外围组织,1944年参加了“民主科学座谈会”,1946年又参与发起和组织“九三学社”,并当选为监事。朱鹤年曾是中央研究院心理研究所研究员。从当时他们的政治倾向性来看,似差别不大,而何至于在宣言上签名后又“声明”“由人冒名,实出于强迫”,诚不可解,这还要与后来的另一“声明”相联系来看。这一“声明”,就是当时国民党当局针对《进言》,策划并“组织”750位知识分子和文化人签名的另一份《争取胜利告国人书》。包括竺可桢、梅贻琦等许多大学校长在内的人,在当时国民党的政治压力和诱迫下,无奈签了名。这一声明发表于1945年4月15日的重庆《中央日报》上。



  原来,国民党当局为了针对《进言》进行反攻,授意张道藩炮制另外一个所谓“民意”的声明,最后便捏造和虚拟出了一个强奸民意的《为争胜利敬告国人――教育文化界联合声明》,并且发表在1945年4月15日的《中央日报》上。这个“声明”的签名者,居然达750余人,包括正在重庆召开的全国大学校长和教授会的众多代表,以及蒋碧薇、王平陵、华林、梁实秋、朱光潜等,其中的许多人是在未被告知的情况下被列入签名者名单,因而当时香港的报纸发表评论,称:今年2月22日发表在《新华日报》上的“声明”是民主宣言,1945年4月15日发表在《中央日报》上的“声明”是反民主宣言。不过,所谓《争取胜利告国人书》的出笼,此后很少被人注意和研究。据笔者的调查,只有前浙江大学校长竺可桢对之有过追踪的查访。据竺可桢“文革”时期的日记:



  1. (1968年5月24日):是日北京农学院来人调查韩德章,即1945年4月15日,“该校农经系教授韩德章参加750多人签名的《为争取胜利敬告人民书》”一事,竺可桢回忆,“我也是签名人之一”,但“日记查不出有人来要我签名的事。这时正值费巩失踪,我在上海逗留二个月。名单中所认识的多半是校长,如梅贻琦(清华)、朱恒璧(上海医学院)、林风眠(浙艺)、张孝骞、王抚五(星拱,武大)、胡庶华(湖南大学)等,其余只知道王家楫、任美锷等数人而已。韩,我并不认识,此外则有顾毓?。从名单我认为顾是主持人之一,不然不会有许多校长”。



  以上据竺可桢的回忆和分析,《为争取胜利敬告人民书》的具体组织者,应该是当时教育部的要员顾毓?,而这个文件是有针对性的,即针对费巩签名的那个《对时局进言》。



  2. (1968年5月25日):“调查《中央日报》1945年4月15日的声明,其中最反动的是下面几句:‘国民政府――是全国人民意志的结晶’和‘一切以民族国家为前提,务使政令军权真正统一于国民政府,任何政党不拥有自己的军队,任何地方不违背中央政令。’我查1945年日记,知道我于2月23日从遵义到重庆,23日重庆《新华日报》登载了文化界郭沫若等200多人发表的《文化界对时局进言》,主张设立联合政府。24日在张治中家中膳,张治中说和共产党办交涉不好办。最初共产党要9个师,以后说12个师,但现在要组织联合政府了。下午3点教育部召开在渝校长会议,到梅贻琦、王星拱、邹树文、李蒸、张孝骞、余上沅、欧元怀、刘季洪、齐心清等。――3月1日在教育部开了校长会议,到校长27人,除上述人外,尚有朱恒璧、胡定安、欧元怀、王衍廉(边疆学校校长)、张之江、张洪沅、田伯苍,此外尚有顾毓?。谈到1945年经费,但没有谈这声明。我看了名单以后,相信这声明大概是那时签的名。3月2日最后一句话谈到宣言。”



  3. (1968年5月26日):“晚间重新再看1945年3月初日记。2日,继续开专科以上校长会议。日记尾后说:今日开会时有一宣言,题为《争取胜利告国人书》,当场签名云云。这时离登报尚有一个半月时间。”



  由上可知,《争取胜利告国人书》是在国共开始谈判以及《进言》发表后,在国民党当局授意下,于教育部重庆校长会议期间炮制出来的,并且由校长们签了名的。



  4. (1968年5月28日):“至图书馆看旧《新华日报》。[补示:《新华日报》宣言]”“幸有汉口的1945年《新华日报》,在二月22日第二版上有《文化界发表时局进言――要求召开临时紧急会议商讨战时政治纲领,组织战[时]一致政府》。全文第一句说道,‘道穷则变是目前普遍的呼声’(我想这是驳蒋介石‘以一不变应万变’的),说在全世界战略接近胜利的阶段,而我们竟成为时代的落伍者(当时已定四月25日在旧金山开苏、美、中、英、法会议),说‘办法是有的,而且非常简单,只要实行民主’。下面提出六点:1.临时紧急会议作为国民会议的前驱。2.组织统一政府,推行战时政治纲领。3.停止特务活动,保障人民身体自由。4.停止一切军事上对内相克政策。5.严惩贪污狡猾官吏。6.取缔友邦歧视之言论。这文大触蒋介石之怒。到四月初停止了郭沫若所主持的文化工作委员会的活动,而于三月初即着手组织四月十五(日)的《中央日报》登了《为争取胜利敬告国人书》宣言。这是有七百多人签名的,而进言则是二百多人(?)签名。在后者签名的有沈钧儒、郭沫若、沈雁冰、沙千里、邵荃麟、胡绳、侯外庐、马寅初、夏衍、高崇民、徐冰、曹禺、老舍、曹靖华、章汉夫、冯雪峰、廖沫沙、刘清扬、翦伯赞、刘白羽、潘梓年、潘菽、戴爱莲、董时进、张孟闻、卢于道、方令孺、周志城(以上四人复旦),农业方面金善宝、梁希,艺术界傅抱石、马思聪、徐悲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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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们,应征的士兵们以不可原谅的无动于衷面对野兽般的共产党人所施行的可怕的暴行。人民游击军向你们最后一次以至永远号召:离开红军,带上手中的枪回家吧,建立游击队,挣脱共产党人的桎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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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俄喀琅施塔得兵变真相


1921年初,苏俄位于波罗的海的重要军港、从海上防卫彼得格勒的军事要塞喀琅施塔得发生了兵变。对于这一事件,长期存在着不正确的认识:一是认为这是反对苏维埃政权的反革命武装叛乱,目的是恢复地主资产阶级政权;二是其组织者是社会革命党人、孟什维克、无政府主义者和白卫分子,并得到国际帝国主义的支持;三是苏俄的领导者曾意图避免流血,只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使用暴力,攻克要塞。俄罗斯出版的《20世纪俄罗斯档案文件:1921年的喀琅施塔得》([俄]В.П.纳乌莫夫、А.А.科萨科夫斯基编,任建华等译,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以下仅注明页码者均指该书)揭示了事件的真相。档案资料显示,这一事件的出现是民众对布尔什维克军事共产主义政策不满的结果,事件并没有政党参与组织和策划,具有自发的性质,政府从一开始就拒绝接受他们的要求,不肯与他们谈判,迫使他们不得不拿起武器。十月革命后,布尔什维克想直接过渡到共产主义,实行的是军事共产主义政策,通过粮食征收制强迫农民交出粮食,城市的征粮队到农村搜粮,农民常常连口粮都不剩;实行一切工业和商业国有化的政策,不允许存在私人贸易,民众普遍不满,导致了严重的政治经济危机,这一政策随着国内战争接近尾声反而变本加厉了。从1920年初开始,农民暴动此起彼伏,著名的有1920年6月开始的坦波夫起义、1920年夏天开始的西伯利亚起义、托木斯克省的科雷万起义、1920年9~10月叶尼塞省的多起起义、1920年10月伊尔库斯克省的农民起义等,有些起义明确提出建立“真正人民的政权”,要求自由选举和工业的非国有化,喊出的口号是“人民的苏维埃政权万岁!”“打倒共产党人!”(ЗубовА.Б.(под.ред.)ИсторияРоссии,XXвек,1894-1939,Москва:Астрель,АСТ.,2009,С.735.)起义者呼吁镇压起义的红军战士,“停止对农民,特别是起义农民的敌对行为吧!……难道说你们的父辈、兄弟和家人不是和起义农民生活得一样,不是在忍受共产党和苏维埃的压迫吗?请看哪里有言论、出版、结社、集会、信仰的自由和人身的不可侵犯。所有这一切都被苏维埃毁灭了,取而代之的是我们和你们都随处可见的随意逮捕、平白无故的枪决、抢劫和放火。几乎在红军占据的每一个村庄,在你们的眼皮底下都有强奸妇女的事情发生。而你们,应征的士兵们以不可原谅的无动于衷面对野兽般的共产党人所施行的可怕的暴行。人民游击军向你们最后一次以至永远号召:离开红军,带上手中的枪回家吧,建立游击队,挣脱共产党人的桎梏。”(


第10节 抢光农民的粮食饿死农民


 


无产阶级专政就是独裁,是用来对付农民的。马恩在《共产党宣言》中把农民视为反动势力。列宁说,用马克思的话来说,“农民是反动的一帮”。“我们起初使用一切方法支持一般农民反对地主,直到没收地主的土地,然后……我们支持无产阶级去一般地反对农民(《列宁全集》俄文版第4版第9卷第213页)。“必须在农民中抓一些人质,如果不把积雪清除干净,就把他们枪毙掉!”可见:列宁实际上是“以劳苦大众的名义对劳苦大众使用暴力”。


由于共党对粮食购销实行国家垄断,农民不愿以贱价出售粮食,城里出现粮荒,列宁便于1918年1月14日下令派出武装抢粮队到农村去抢夺粮食:“加紧派出政治委员们以及人数众多的武装工作队,采取最革命的措施,进行运载、征集和分配谷物等的运动;加强与投机倒把者的无情斗争,直接向地方苏维埃提出就地枪决抓到的投机倒把分子与破坏分子。”列宁还命令在农村成立所谓的“贫农委员会”,由所谓的“贫农”(流氓无产者)作卧底,领着“余粮征集队”去抢劫村里的“富农”。余粮征集队再把抢来的粮食奖赏一点给“贫农”。当时俄国农村已经搞过土改,地主阶级已不存在。土地由村社均分给村民,每户农家都有自己的份地。因此,农村的贫富差别是勤劳与否造成的,所谓“富农”其实是勤农;而所谓“贫农”则是惰农。共党却依靠这些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二流子去抢夺勤劳苦干的农民。列宁硬把“富农”说成是“农村的资产阶级”,颠倒是非无耻之极。列宁的残暴毫无人性可从1918年8月对工人演说得以证实:“富农疯狂地抵抗苏维埃政府,准备窒杀成千上万的工人……要么富农将致使无数工人饿死,要么工人将毫不留情地粉碎少数反抗苏维埃政府的窃贼的暴乱。富农是最野蛮,最粗暴,最残酷的剥削者……这些吸血鬼在针对人民的需要的战争中,积累了其财富。这些蜘蛛因剥削农民而自肥;这些蚂蝗喝辛苦劳动者的血,在城市和工厂的工人越饥饿,他们变得越富有。这些吸血鬼已经,而且还将把越来越多的土地,无论是地主的,还是奴工的,或是贫农的土地,集中到他们手中。展开对富农毫不留情的战争,杀死他们!”与中国的痞子运动相似,俄国农村的“贫协”成了个藏垢纳污的去处,乡村二流子们仗恃政府的武力撑腰,在村里作威作福,鱼肉乡民,不但敲诈所谓“富农”,而且敲诈到中农头上,丑闻频出,连共党内部都啧有烦言。列宁只好在这政策实行了大约一年后下令解散农村的“贫农委员会”。但他对农村“富农”们的莫名其妙的仇恨并未消散。为解决粮食供应问题,列宁在1918年6月间把斯大林派到伏尔加流域的察里津去,那儿是俄国的传统粮仓。列宁命令斯大林在察里津搞集体大屠杀。斯大林到那儿后立即开始大规模处决在黑市上抓到的做买卖的人、“反革命分子”、社会革命党人、无政府主义者、保皇党人,等等。法国小说家、俄共党员Henri Barbusse当时跟斯大林在一起,他回忆道:“没有一天当地的契卡总部不枪毙人。”夜里,卡车的引擎持续空转,好让引擎的轰鸣压下枪声和受害人的尖叫声。死者被装进麻袋,在月光下被掩埋。次日受难者的亲属们便到处寻找掩埋的痕迹,把亲人们刨出来重新安葬。斯大林确实做到了他在给列宁的电报中作出的保证:“放心好了,我们的手不会颤抖”。不久后,大批粮食便源源不绝地运往莫斯科。 共党的暴政激起了农民的反抗。1918年8月5日,奔萨地区的农民不堪共党强抢谷物,起来武装反抗,起义迅速蔓延到周边地区。共党派出部队血腥镇压了起义。在此期间,列宁向奔萨地区领导发了几份电报。苏联解体后,这些电报被公诸于世。8月11日列宁发的电报如下:“同志们!应无情镇压5个富农地区发生的暴乱。整个革命的利益需要这么做,这是因为与富农的‘最后的决战’现在正在各地展开,必须为此树立个榜样。1、吊死(确保人民都能充分看到绞刑的执行)至少100个已知的地主、富人和吸血鬼。2、公布他们的名字。3、抢走他们的全部谷物。4、根据昨天的电报指定人质。此事应办得让周围几百公里的人民都能看见、颤抖、知道、喊叫:‘他们正在被绞死并将窒息而死,那些吸血的富农们。’收到电报后回电告知并报告执行情况。你的列宁。”8月19日,列宁又发电催促:“古别尔尼亚执行委员会奔萨抄送古别尔尼亚共产党委员会,关于你们最后到底采取了什么严厉措施,去无情镇压5个区的富农并没收他们的谷物,我至今毫无所闻,对此我极端愤怒。你们的无所作为是犯罪。应将所有的努力集中于一个区,将该区的所有剩余谷物都抢光。任务完成后电覆。”在列宁看来,抢光农民的粮食、饿死他们不是犯罪,不这么做才是犯罪行为。这恰是国际共运的最本质特点,它颠倒了文明世界的一切价值观。


 1918年春发端的粮食危机开始放大,最终在1921年酿成一场波及苏联17个省份的大饥荒。本次大饥荒的起止时间目前尚存争议。И.В.科切特科夫等俄罗斯学者认为“绝对饥饿”持续到1925年;俄历史学副博士奥尔洛夫.弗拉基米罗维奇说,一些地区饥荒持续了苏联政权的整个头10年。1986年出版的《苏联农民史》称大饥荒共造成了100万人死亡。苏联学者В.П.达尼洛夫则在《集体化前夕的苏联农民》一文中称:海外和民间救援团体一成立便被取缔,而政府只能救援1/10的饥民,致使520万人活活饿死。俄科学院俄国史研究所研究员季马.费奥多罗维奇在2008年撰文指出,因饥饿和疾病死去了500多万人。列宁看着农民挨饿时高兴地说:“饥荒能够也应该给敌人一个致命的当头一击。”足见他是与农民为敌的。俄共还实行赤裸裸的歧视政策。如果说把资产者的企业、房产、银行存款一律充公,是俄共的“社会主义革命”的必须内容,那么总该让资产阶级分子在一无所有之后去做工以挣得薪金维持生活。然而情况并不如此,资产阶级分子被拒绝接受成为工会会员,他们很难找到工作。尤其严重的是在持续数年的粮荒中,布尔什维克政权实施粮食配给政策。1918年9月1日,按阶级的配给制在各主要城市实行。4种不同颜色的面包和食物配给证发给人口中的4个阶级,配给的数量按4、3、2、1的比率分配。获得配量最少的第4类是靠资本家、房产商、商人,而且当供应量降得非常低的时侯(这是经常发生的),资产阶级就完全得不到配给。为了得到粮食充饥活命,一些前资产阶级分子把他们的珠宝乐器、衣物拿到黑市上换取粮食,但这往往会被“契卡”突然捕获,被扣上种种反革命罪名抓去做人质或者干脆就地处决。俄国资产阶级都被逼上了绝路。这种压迫和剥夺是人类史上前所未有的。


第11节 以毒气弹镇压农民反抗


战时共产主义体制催化了饥荒,引发了波及全国多个省份的农民暴动。1920年底至1921年春,乌克兰、俄罗斯东南部、中部、西伯利亚、伏尔加河沿岸先后都爆发了农民暴动。坦波夫省有世界上最肥沃的黑土,粮食一度销售到全俄与欧洲,十月政变前是俄国最富饶的省份之一。1917年苏维埃政权建立后,该地一直对余粮征集制消极抵制,并演变为公开的农民武装暴动。坦波夫省农民暴动始于1918年初,也就是从苏俄政府开始在坦波夫省建立自己的基层政权、推行军事共产主义政策那一刻起。为了强行将粮食收缴上来,苏俄政府组织了一支支“征粮队”挺进坦波夫省境内。5万多起义农民组成了声势浩大的自卫军,称为“绿军”,既反抗红军,又反抗白军,目的是保护自己的家园不受这政治两极的糟践,起义者的口号是:“将红党打白,将白党打红!”这话很难翻译,原意是“打击尚未流血流白的红党(流血流干了,自然也就白了),打击白党直到他们变红(打出血来,自然也就红了)“建立没有布尔什维克的共产主义!”“为没有布尔什维克的苏维埃而战!”“一切权力归立宪会议!”农民游击队同“武装征粮队”展开了武装冲突,有时将“征粮队”打得溃不成军,有时则将其全歼。于是“征粮队”便改在县城附近或火车站附近执行征粮任务,这些地区红军的力量比较强大,而农民游击队则很少在这一带开展活动。 1921年7月20日,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驻坦波夫省全权委员会主席安东诺夫.奥弗申柯,在有关暴动情况的报告中指出:在坦波夫省,“因为革命而受到损害的农户不少于60000个。1918年发生的农民暴动卷进了近4万名农民。”“这个省的粮食被靠近前线的部队吃光了,农具损失严重,经营水平高的农户数量下降,然而,粮食人民委员部仍然把它列为高产省。”各地的余粮收集任务几乎都是“按人口”摊派的,“许多农民习惯于把苏维埃政权看成是与他们格格不入、一味发号施令、全然不讲求经济效益的机关。” 随着苏俄政府对坦波夫省暴动农民的镇压,该省的经济也滑落到整个国家的倒数第二位,失去了2/3的居民,沦落到养不活自己的境地。为从农民手中强行收缴粮食,苏俄政府组织了一支支“武装征粮队”在同一时间从四面八方进入坦波夫省境内。但是农民游击队反击了这些官方的武装征粮队,有时候将征粮队打得溃逃,甚或全歼征粮队。苏俄政府还将肃反小分队及红军部队开到坦波夫省境内。农民暴动却愈演愈烈,至1920年已席卷坦波夫全省,但各支暴动队伍还缺乏协同作战的经验,依然停留在各自为战的层面。 1920年夏,若干支零散的农民游击队逐渐组建成三个统一指挥的游击集团军,宣告成立“坦波夫游击区民主共和国”。还仿效苏共组建了内卫部队、警察局、检察院等机构,并出版了起义者的报刊,劳动农民游击集团军总指挥部就时常印刷《告红军战士书》,呼吁前来镇压暴动的红军官兵站到农民一边来:“亲爱的弟兄们,请醒醒吧!俄罗斯人民,而不是当权者和什么政委的声音,在呼唤着你们!这里没有任何匪徒,没有任何强盗,有的是受难者——俄罗斯人民,他们饥寒交迫,受尽折磨,穷困潦倒……”联合后的暴动农民武装在统一指挥下,将军事行动的主动权掌握到自己手中,甚至还拥有了大炮。1920年末至1921年初,是坦波夫省暴动农民的鼎盛时期,暴动者人数达到了30多个团。


1921年1月底,苏联对坦波夫省的暴动农民实施一次大规模的战役,却未成功。不少农民和工人出身的红军士兵加入义军,暴动蔓延到相邻的沃罗涅日省和萨拉托夫省。 1920年底至1921年春,苏俄的不少地区,如乌克兰、俄罗斯东南部、中部、西伯利亚、伏尔加河沿岸等地区先后爆发了农民暴动,暴动的高潮发生在1921年2月至3月,西伯利亚伊施姆一县参加暴动的农民即达6万多人,暴动波及全国至少13个省份。下面是几份地方契卡的报告:“1919年4月30日,塔波夫省。4月初,列别江斯基县发生逃兵与富农反对征用人员和马匹以及面包定量的暴动。暴动口号是:‘打倒共产党人!打倒苏维埃!’暴动者摧毁了4个区的苏维埃,毒刑拷打7个共产党人,并将他们活活锯死。内务212部队出动镇压了暴乱,逮捕了60人,就地枪决50人,烧毁了暴动发生的村庄。”“1919 年6月11日,沃诺涅日省。情况已改善。诺沃霍别尔斯克县的暴动可以视为被肃清。从飞机上投下去的炸弹烧毁了特列提亚克村——暴动的巢穴。行动在继续中。”“雅罗斯拉福尔省,1919年6月23日。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区的暴动已被镇压。逃兵们的家属被抓为人质。当我们开始枪毙每家的一个人时,绿军便从树林里走出来投降了。作为示范,34名逃兵被枪决。” 1921年5月19日,苏共镇压农民暴动部队司令员米.尼.图哈切夫斯基发表《告前线红军将士书》,号召红军将士们对“劳动者阶级的敌人”实施“勇敢而坚决的打击”,“坦波夫的匪徒们注定要灭亡!”为彻底平定坦波夫农民暴动,1921年6月21日苏俄政府“反匪徒委员会”建议图哈切夫斯基可以动用毒气攻击“匪徒”,“要极其谨慎,在有充足的技术准备并且确保成功时可以使用”。图哈切夫斯基命令:“被击溃的匪帮的残余现在聚集在森林中。……我在此命令你用毒气肃清这些森林,使用毒气时,必须能确保它能散开并杀死一切藏在那儿的人。”为此目的,他给负责指挥的军官送去了250桶氯气。 1921年8月22日,一个驻坦省的炮兵旅“在同匪徒的战斗中共消耗了160枚榴霰弹、75枚爆破弹以及85枚毒气弹。”别尔哥罗德炮兵训练班大队长涅恰耶夫在报告中写道:“我炮兵营在基贝茨村占据了有利地形,于16点钟向基贝茨村西北1.5俄里的湖中岛屿开火。我炮兵营共向湖中岛屿发射了65枚榴霰弹、49枚爆破弹以及50枚毒气弹。完成任务后,我炮兵营于20点钟从阵地上撤下来并于夜里返回了因扎斯诺村。”由此可见,苏俄政府军对农民军的屠杀是何等残酷,农民的抗争又是多么不屈和激昂!在整个战役中,图哈切夫斯基动用了4.5万名士兵,706挺重机枪,铁甲列车,以及18架飞机,用毒气与大火使得塔姆波夫地区的一大片土地成了无人区。在镇压塔波夫州农民暴动中,估计有约10万农民起义者和他们的家属被囚禁或被流放,可能有15000人被处决。 1921年9月,苏俄政府军终于成功地掌控了坦波夫省的局势。这时,“清洗”工作开始了,主要是动用契卡的力量。根据司令员图哈切夫斯基的命令,给暴动参加者的家属建造了一座座集中营,而暴动参加者假如落到了契卡的手上,统统枪毙。所有学龄儿童和学前儿童必须跟自己的母亲分开关押到不同的集中营,可以留在母亲们身边的只能是正在吃奶的孩子。此外,那些不曾参加过暴动而是无意中出现在坦波夫省的人也被关押进集中营。契卡的一份报告说:“与匪帮有关的最近的亲族,不分男女老幼,全体被扣为人质。集中营里接收了大量的幼儿甚至婴儿。”集中营内的恶劣条件导致极高的死亡率,此外尚有“重复性的屠杀”。霍尔莫戈雷的契卡将捆缚着的囚徒投入附近的德维纳河淹死。在将城市放弃给白军前夕,有时以大规模枪决囚徒“清空”整个监狱。苏俄境内其它地区的农民暴动也陆续被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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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毒气弹镇压海军起义
1921年2月下旬一些苏俄城市发生工人骚动,莫斯科哈莫夫尼基区数千工人罢工,并号召红军战士参加他们的示威,反对经济状况恶化。彼得格勒也出现骚动,最后爆发了水兵起义。喀琅施塔得军人暴动;说起来是军人暴动,实质上仍是农民暴动,因为暴动的参加者大多为新入伍的农民。2.6万名暴动水兵大多数来自农村,曾经在十月政变中首先向冬宫开炮,此时,喀琅施塔得水兵们感到了绝望。1921年3月1日,2.6万名水兵和工人们在喀琅施达德举行大会,一个水兵呼喊道:“同志们,把我们推进这个泥坑的就是那一群共产党。他们现在正戴着共产主义的假面具而高据在我们的共和国之上……让我们来把那些使得工人反对农民、农民反对工人的共产党员赶走,因为我们已经自相残杀得够了……”水兵们宣布“应立即通过自由和秘密投票选举新的苏维埃,给与所有公民言论和出版自由、结社自由,释放所有的政治犯,取消共产党的特权地位,任何政党都不能享有特权并从国家领取经费”, 要求统一食品定量标准,要求释放因参加工农请愿队伍而被逮捕的士兵、海员和社会主义者,要求取消政治警察别动队,废除征粮政策,给农民以生产和生活的自由。
此次暴动规模大、时间久、影响深远,就连参加俄共(布)十大的代表也被动员去参加平定暴动。起义者们在被镇压前夕,曾向全世界发出呼吁:“12天来,一部分真正的英雄们——工人、水兵和红军战士们,被迫同全世界隔绝,忍受着共产主义刽子手们的攻击。我们坚定地捍卫我们所从事的事业:使人民从一个党的狂热性的桎梏下解放出来。我们在临死前高呼:自由选举的国会万岁!愿全世界无产阶级了解事件的真相!同志们!我们需要你们道义上的援助,抗议共产主义专制者们的残杀!”有2600名共产党员参与了起义,有900人退党。他们不赞成一党专政,要求实现原先承诺的民主,但列宁的答复是坚决镇压,说:“我要让你们几十年里不敢再打反对派的念头。”列宁立即命令6万军队进攻,甚至使用了毒气。托洛茨基很不情愿地带领大批军队开赴喀琅施塔得。其间因冰河开裂,不少士兵未投入战斗便溺水身亡。血腥镇压之下,被鲜血染红的15000名水兵的尸体,就横躺在俄罗斯阴沉的天空底下,8千人跑到芬兰,2003人被判死刑,6459人被判处监禁和流放。……事后,据俄共第十次代表大会公布的材料,海军中30%的党员参加了起义,40%的党员宣布中立。
这次暴动,实质上是苏俄民众对共党强权专制的又一次集中爆发。全俄肃反委员会特派员阿格拉诺夫在呈交全俄肃反委员会主席团的报告中说:“他们已经被余粮征集、禁止自由贸易和征集队的行动搞得快要发疯了……类似的情形和情绪在喀琅施塔得暴动前夕也同样存在……对一些暴动参加者的审讯表明:海军和红军中的不满情绪几乎同农民一样激烈,难以控制的不满情绪主要由于从家乡农村传来的消息而郁积起来的,这些人一直同农村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家乡农村常常给他们捎来关于农村经济危机、地方政府滥用权力、余粮征集的不堪重负等等的坏消息……”报告从一个侧面证明了当时苏俄的经济危机、政治危机与苏共对人民的压榨。一年后,逃亡者因相信列宁的大赦承诺而自动返回了家园,他们一踏上故土便遭逮捕,大多数人惨死在集中营里或被丢进德维纳江里喂了鱼虾。二战后斯大林又把逃到芬兰的人抓回来,关到集中营里。苏联灭亡后,俄国政府终于为喀琅施塔得事件中受害者及其家属致歉,平反并恢复了那段历史。史学界不再称之为“叛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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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暴动影响很大,也是促成苏维埃做出某些让步的原因之一,尽管这种让步力度和效果都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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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很早就给这次暴动定位了,只是公布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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